顧柳鶯在河裡泡了一個帶冰渣子的澡,回來用熱水衝了,此時包著兩床被子躺在床上仍然瑟瑟發抖,冷得不行。
陸榛進門,就見她包著被子,披頭散髮的,發齒也在打顫。
顧柳鶯見到他,牙齒不顫了,有些驚訝,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就好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樣。
陸榛卻是冷漠,看著床上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堆木頭。
顧柳鶯:“陸哥,退婚的事,是真的嗎?”
陸榛一聲嗤笑,“顧柳鶯,你這個賤人,到現在還跟我裝。如果不是真的,你跳河干什麼?”
陸榛罵她賤人,顧柳鶯微顫,那種傷心難過的感覺將差點讓她暈過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罵自己。
前不久他們還親密地處著物件,轉頭怎麼就用這麼惡毒的語言來罵自己呢。
他不喜歡自己,他不愛自己有嗎?
她是女主角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為什麼?”
顧柳鶯眼淚都掉下來了,又氣又憤。
“為什麼!”陸榛冷笑,“到現在你還問我為什麼。你怎麼不問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顧柳鶯一怔。
信的事,被發現了嗎?
如此,也就說得通了。
顧柳鶯:“陸哥,信的事你知道了?”
陸榛呵笑,“顧柳鶯,你真是好手段啊,將所有人都玩得團團轉。”
“陸哥!”顧柳鶯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信的事,我承認自己動了手腳,可,要是姐姐對周錢林沒有意思,我的幾封信能起到什麼作用?說到底也是她自己水性楊花!陸哥,姐姐這樣的性情,你跟她怎麼可能走到一起,早晚都是會分開的……”
“住嘴!”
陸榛氣息急了,“我跟她如何那是我倆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當初會跟顧謹謠退婚,就是因為那些信。
顧柳鶯說兩人暗中書信往來,還在公社約會。
他去到一見,是真的,腦子裡就只想著退婚退婚,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真假。
為什麼當初顧柳鶯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呢?
陸榛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莫名其妙,好像被什麼東西迷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