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兒子,我今天在鎮上看到顧柳鶯跟一個姓周的男人站在一起。兩人還吵架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安宜欣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心平氣和地開始跟他談這件事。
“姓周?”陸榛想了下,“是不是靠山溝的周錢林,他們吵什麼?”
一提起那個周錢林,陸榛就噁心。
就是他,當初跟顧謹謠糾纏不清。
陸榛皺著眉頭,很顯然在擔心顧柳鶯吃虧。
安宜欣一聲呵笑。
“他們在吵關於信的事情。說是顧柳鶯以姐姐的名義給周錢林寫了信,但她又不承認,兩人就吵了。那姓周的腳上打著石膏臉上也有傷,看樣子是給人打了,還說讓顧柳鶯負責。說顧柳鶯為了男人不擇手斷。
這事兒啊,我聽到的也不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太弄明白。但我告訴你,我沒胡說一個字,聽到什麼就是什麼。至於是怎麼回事,兒子啊,你都二十出頭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去弄清楚。”
安宜欣可能有一些小毛病,但大問題沒有,再不喜歡顧柳鶯,背後胡編亂造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所以,她也沒將整件事情說得太清楚。
可這些已經夠了。
陸榛在聽到信的那一刻,腦子裡就像煙花一樣炸開了。
他突然想起,當初他與顧謹謠之間,也是因為信慢慢分開的。
那時顧柳鶯跟他說,顧謹謠在跟別的男人通訊,暗中約會。
他過去質問,卻被顧謹謠罵了一通,說不相信她。
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與顧謹謠之間產生了隔閡,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感覺煩了厭了,心裡對她排斥。
後來呢,顧柳鶯帶著他去捉姦,那兩人在公社私會,鬧了一場,婚就退了。
那段時間,他莫名其妙的,覺得退婚很好,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心裡卻又難受,左右都感覺不舒服,很煩。
後面,顧柳鶯過來開解他,安慰他,他就覺得自己漸漸走了出來,又發現顧柳鶯原來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女,以前自己就是眼瞎,這麼好的人不喜歡,偏偏去喜歡顧謹謠呢。
可是,那信……
對了,其實他就沒有見過什麼信,所以的一切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
反而是那次,他在辦公樓上見到顧柳鶯寄信,問她卻說是收信。
收信寄信,其實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卻對自己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