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顧謹謠小聲咕嚕,“男人都存不住錢,發了工資不就得交給媳婦嘛。”這還用說。
紀邵北:“嗯。”
然後都不說話了,就那麼沉默地一前一後走著。
不過兩人心裡都明白,有些東西正在慢慢破冰。
來時又背又挑,兩人走的是大路。
回去的時候沒什麼東西就抄近道。
近道不好走,要爬山涉溝,地段也荒涼。
一處小河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河口有水,不深,只放了幾塊大石頭供來往的人通行。
要是夏天,穿著涼鞋或是赤著腳隨便都能過了,可冬天不好,溼點鞋都覺得冷。
紀邵北說:“以後別一個人來這邊做生意,回去我跟小鋼說說,來這邊叫他跟你一起。”
他放下肩上的扁擔,“這裡不好走,我先帶你過去吧。”
顧謹謠瞄了一眼河口,其實她可以自己過去的。
男人要帶她,那就帶吧,拉近關係的好時候。
“嗯。”
於是紀邵北每走一步,都會轉身去扶顧謹謠。
雙手相握,顧謹謠感覺到了從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以及那粗糙的觸感。
最後一處,水位較寬,顧謹謠本想說自己過去好了,那石頭根本站不了兩個人,可她還沒有開口,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男人掐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抱過去了。
這姿式絕了,親妮又曖昧。
看著男人那張剛毅的臉,顧謹謠心一橫,落地前一聲驚呼,抱上了他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動作,正要上岸的紀邵北一僵,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兩人都得滾進河裡。
“亂來幹什麼?”男人抱怨道。
“我這不是害怕嘛。”
顧謹謠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他撒了一個小謊。
女人還沒有放開他,鶯鶯軟語就響在耳邊,紀邵北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竄過了腦門,人都快要被電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