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這樣不好，會讓其他員工心裡有想法，鐵頭給他一百塊一天吧，另外二十塊一天等以後當獎金補給他吧」。
楊姐心不在焉道：「嗯，這就由你決定吧」。
楊姐同意了，我就告訴鐵頭工資是一百塊一天，這工資當然比工地上班低了許多，不過工作也輕易許多。
鐵頭聽了表示這工資已經是很不錯了，他願意做，我看他願意也欣慰了。
中午飯，工廠裡有很簡單的工作餐，每餐二塊，菜不算好，但是飯夠飽。員工不用付錢，飯錢等到發工資去扣，這也是明州小工廠的普遍做法。
晚上胖子開車來接鐵頭回去，考慮每天讓胖子接送也不方便。我去問楊姐同意後，就在工廠的樓上，給鐵頭安排了一隻住宿的房間。這樣鐵頭上班就方便多了，當然他想回去，就打電話叫胖子來接。
時間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我感覺工作挺輕鬆，而鐵頭做裝配工作也熟練了，就給他每天加了十塊錢。
鐵頭也很高興，因為這裡不但沒有人欺負他，而且他還同一個女員工很聊得來。那個女員工叫藍燦蝶，是外地人，二十多歲，相貌一般，幹活勤快。也許是他們工作相互幫忙，所以讓對方都有好感了。我看鐵頭對她有意思，也挺高興的。
楊姐的工廠，本來是她丈夫創辦起來，工廠的許多業務都是她丈夫生留下來。
這些年來，楊姐不過是墨守成規，工廠的業務並沒有怎麼變動過。
這天我看楊姐悶悶不樂樣子，就道：「怎麼啦！這麼不開心」。
楊姐嘆口氣道：「咱們廠裡發出去的貨，貨款收不回來」。
楊姐的工廠，我只負責管理車間的生產，至於銷售和財務這些都是由楊姐自己負責的，我並不知道工廠具體財務情況。
我道：「怎麼回事」？楊姐向我招招手，我就跟著她走進她的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我經常去，所以我是自己給自己倒茶喝。
楊姐道：「你記不記得，咱們每個月發給天盛公司的貨」？我點點頭道：「這個月就發了三批貨，價值差不多三十多萬吧」。
因為在楊姐工廠的圈子接觸下來，我也知道天盛公司是圈子裡比較有名氣動企業，也是楊姐工廠的主要客戶之一。
楊姐皺著眉頭道：「天盛公司壓著我的八十萬貨款，我親自去討了二趟，那公司的財務，開始藉口說要等總經理審批。這次我再去討貨款，竟說我們產品質量有問題，等質量問題解決了，再把部分貨款打給我」。
生產屬於我負責，所以出現質量問題也是我的責任，我不由擔心道：「是那批產品出現了質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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