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的大門敞開,裡面黑漆漆一片。
“尖叫聲的來源應該就是這間屋子。”敬靜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房子,全部大門緊閉上鎖,唯有這一間是開的,走向前去,發現門口有許多木屑,門銷也掉落在地,顯然這扇門是被撞開的。
正在猶豫的時候,朵夕卻已經走了進去。敬靜剛剛踏進門廊,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
朵夕抽動幾下鼻子,對於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進屋後是一間小廳,靠牆位置有一個爐灶,一條土煙囪連線其中,上面擺著一口大黑鍋,倒扣在爐灶上面。看來這間小廳是居民做飯進食的地方。視線轉向右邊,是兩間並排的臥室,一間沒有門,另一間大門緊閉。
沒有門的那間,白色的門簾不停被風緩緩帶起,敬靜貼著門沿向裡探了下頭,並沒有看到人。
朵夕聞著血腥味跟到那間關著門的臥室門口,推了一下,發現已經被反鎖了。
“朵夕你快過來!”敬靜在另一間臥室大叫道。
朵夕也走了進來,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碎玻璃和不斷灌進涼風的視窗。
“這裡....”敬靜指向牆角的位置。
看向牆角位置,一直斷手靜靜的躺在那裡,而朵夕只是眼皮稍稍一抬,就徑直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子,觀察了起來。
斷手已經僵硬,拇指上的一個玉扳指引起了他的注意。手還沒有腐爛,斷面的血液看起來也是凝固的時間不長,成暗紅色的膠狀。
“可憐的人。這個村子能夠佩戴這樣飾品的應該家境不錯吧?”朵夕伸出手指點了點斷手的面板。
敬靜觀察了眼屋內的環境,破舊不堪。一路走來還有很多這樣的土房,看得出來這裡的人確實經濟水平不高,還能夠有閒心帶扳指的很有可能是這個村裡身份顯貴的人。
朵夕將斷手端在眼前,詳細的觀察起來,手指沒有繭子,更加斷定了這一推論。然後一個用力,將扳指給擼了下來。
朵夕撿起斷手的舉動,讓敬靜有些詫異。
“死人的東西,不好吧。”
朵夕將扳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你可真幽默呢,我只是想找到這手的主人而已,總不能叫我拿著這冷冰冰的手去找吧?”
敬靜轉過頭,不想直視。
朵夕在那裡冷靜的說道:“照這隻手的寬度,應該是個男人的。這裡也沒有斷過手的痕跡,斷截面的血液早已凝固,說明這手是被帶到這裡的,那麼剛才尖叫聲的來源不是手的主人發出的。”
說完,朵夕就向那間關著門的臥室走去。
越接近這個臥室,血腥味就越加濃重。
敬靜也跟在朵夕身後,接近這扇門後,皺起了眉頭。
因為一灘血竟從門下面流了出來。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串腳步聲,一個男人突然站停在了門口。
朵夕挑起眉,望了過去,只見這個男人提著一捆柴,滿眼吃驚也望了過來。
“你是誰?”敬靜警覺地問道。就怕是同樣進入副本的紅巾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