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兩個男人爭風吃醋,也只有你了。”唐之抽出了手,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肘,“大醋缸。”
“你,”秦昱看著一臉古靈精怪的唐之,就是氣不起來,“你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
“把我怎麼樣?”唐之掰了掰手指頭,“賣去當苦力?還是煙柳地?或者扔山裡給山賊做壓寨夫人?那些人哪動得了我。”
“那我哪捨得,你可是我八抬大轎繞城一圈娶回來的,國主都給了賀禮,整個昌和城的人都知道你唐之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什麼苦力、煙柳地還有壓寨夫人的,配不上你身份,你就老老實實地做你的侍郎夫人吧。”
一聽他把自己的名字掛在了嘴邊,唐之連忙看了看附近,壓低聲音道:“你想害死我?”
秦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
“丫頭!快來!”堯月有些興奮地朝唐之招了招手,手上還拿著桃紅色的紙箋,秦母則由福兒攙扶著在那些小攤上瞧這瞧那。
唐之鬆開了秦昱的手肘,提起裙袂朝著堯月小跑而去,秦昱剛要跟去,卻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
而就當他巡視了一圈無功而返將目光投向方才與堯月一同系花枝“賞紅”的唐之時,人卻沒了蹤影。
“前輩,我夫人呢?”
堯月繫好紙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說道:“她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說去去就來,就急匆匆地走了。”
“她現在什麼狀況前輩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怎能讓她獨自離開?”
“哎我……”
不等堯月解釋,秦昱頭也不回地四處開始找尋著唐之的下落,堯月看著他的背影嘟囔道:“急什麼……她現在什麼狀況?老孃我幫她把內力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她還會法術,會念訣,兩個你都還不一定打得過她呢……”
一路穿過花神廟後的小路,不知走了幾個岔路口,唐之跟著樵夫來到了林子深處。
不對,這麼久了只有前面有些打鬥痕跡,而且那些痕跡都非常凌亂,不像是過招,倒是像蠻幹。
唐之停下了腳步,看著樵夫那步伐和肩膀,警覺地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一人的身上,轉身還未看清那人的臉,就被捂住了口鼻。唐之奮力掙扎開去,擺好架勢就要迎戰,哪知還是敵不過那迷藥,幾招下來眼前便模糊了起來,渾身無力。
她咬著牙掐了自己一把,想要清醒些,卻還是沒能撐住,癱倒在了地上。
“帶走。”
秦昱一路打聽,尋到了花神廟後的小路,順著打鬥的痕跡一路向上,也是到了一半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若是打起架來,不會留下如此毫無章法的痕跡。
以為是障眼法,正要往回走時,似乎有什麼在陽光下閃著光亮,秦昱蹲下身去,摸了摸野草上的粉末。
“這是?!”
他忽的想起大婚那夜,唐之與葉青交手之後,留下的粉末也是此類,在光照之下便會閃著微弱的光亮,這東西很有可能是唐之留下的,於是便順著線索邊走邊找著,這粉末不同於夜裡月光下那樣顯眼,他又有些擔心唐之,不由得急躁起來,卻還是得逼自己冷靜下來細心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