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錢莊盜竊案的主謀便是裘至,他在茶肆聽書之時,認識了錢莊老闆錢老闆,而錢老闆無意間透露了他接了一筆溶制官銀的活,且還有不少碎銀未曾溶制,問其數量,雖不知,卻也給了裘至一些苗頭。
裘至自那時起,便時不時地以辦差的名義前去檢視,明為查案,實為踩點,而內應便是錢莊裡的人,那腳印、油跡和布條,都是他用來混淆他人的東西。
而喪命的包子鋪老闆則是因為用死豬肉做包子的事被裘至知曉,以此為把柄讓他在特定的時辰將那一籠包子拿出來賣,而說書人便是那個下家,收去後製成銀葉子再暗中轉交給裘至。
沒想到這看似天衣無縫的銷贓,卻因說書人的一時貪念,欲奪剩下的碎銀,把包子鋪老闆給活活打死露了馬腳。
為了自己不被懷疑,說書人並未取走包子裡的那部分碎銀,並將它蒸了以混淆視聽。
而萬萬沒想到,卻被這離奇的死因給暴露了。
“剩下的碎銀,我在說書的那兒搜到了,讓白大人的人去守著了,這是剛做好熱乎的。”唐之把那包東西扔在了桌上,裡面的銀葉子掉了出來。
秦昱把從裘至身上搜下的錢袋子也扔到了桌上:“還有什麼要狡辯的?一併說了吧。”
裘至面對如此人證物證自知無法脫身,冷哼一聲:“你是有你爹做生意養你,我可沒有,你是刑部侍郎,俸祿肥厚,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捕頭,月俸亦不過就這區區一貫紋銀,你懂個屁。”
“怎麼?”秦昱還未開口,唐之便站了出來,“你難道不知道,秦大人這一官半職都是靠自己本事爬上去的嗎?不破這個案子,哪裡來的功,不抓你們這些謀財害命之徒,他又如何升官?有說風涼話的閒工夫,不如多去抓幾個市井小賊,還百姓一個安寧。”
“你又是什麼東西?看你這穿著,也不過就是哪個大戶人家裡養的紈絝子弟,遊手好閒好管閒事。”
“我是誰?你大可以睜眼瞧瞧清楚……”見唐之險些就要衝動將自己真實身份說出口,連忙被秦昱攔下。
秦昱將唐之護在身後,對差役道:“竊取官家財物,辱罵朝廷命官,妨礙公務,帶走!”
白正初指了指另幾人:“把這幾個殺人犯也帶走。”
“是!”
等白正初將人帶走後,秦昱壓低聲音對唐之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衝動就會壞事,萬一把你自己身份暴露了,被他人知道倒是沒什麼,被白正初知道了怎麼辦?”
唐之一時語塞,他說的對,這“交易”只能是他們二人知曉,若是被白正初知道了,的確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
“走吧,外面太冷了,回府歇著吧。”
看著秦昱朝著門外走去,唐之有些急躁了,沒幾日便要成親了,成親之後必然拖不了多久就得被催著生孩子,留給她的時間越來越少,必須早點找到靈力碎片。
回到府上,本來挺喜歡吃包子的唐之自包子鋪的案子之後,每次拿起包子都會問是否是外面買的,而得知此事的秦昱便吩咐了後廚,之後所有“少夫人”要吃的包子都得是外面新鮮的豬肉取回來自己做的。
唐之得知此事,竟覺得有些喜滋滋的,原來,當“少夫人”也不盡是壞事。
剛安穩沒兩日,唐之便找來了阿藤,想讓秦昱說服他父母將他留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也好,我若不在也好有個人保護你。”
得知唐之想帶個男子在身邊,秦母覺得有些不妥,便叫來了秦昱,想要讓秦昱說服唐之。
“你們都快成親了,她還帶個男人在身邊,又不是家丁也不是自家兄弟的,被人知道了多不好。”秦母很不放心,“況且,誰知道他們倆私下有沒有……有沒有……”
秦昱嘆了口氣:“娘,唐姑娘是阿藤的救命恩人,您就當是她帶了個貼身侍衛在身邊,又不住同一間屋子,也不同床更不共枕,我都不在意,您就別往心裡去了。就這麼定了啊,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唐之從窗縫裡偷偷看著他們的談話,見秦母拗不過秦昱,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而阿藤在府上,對自己來說是件好事,關於母親靈力碎片一事,阿藤果然知道一些。另外,她想起雲竹給她的一個孔明鎖,是唐延留給她的,卻是非常見的孔明鎖,是個環中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