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慘叫聲,給清明添了些許寒意。
在樹後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黑斗篷之人,滿意地離開了。
即便過了好些日子,秦昱仍然無法接受唐之已經死了這一事實,性格大變,在查案斷案之時冷漠、無情,沒了以往的人情味,秦母也勸不好這兒子,總是吃閉門羹。
秦母也是日日在祠堂唸佛禱告著,連連嘆息。
“老白,我們叫上阿昱一道喝酒去。”李元在刑部大門前一把拉住了準備回家的白正初,手裡還拎著三壇酒。
白正初看了看門內:“他現在這副樣子,你就不怕他喝多了把你打死?”
“唉……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他一直這樣,唐姑娘也不會活過來了,”李元小聲道,“聽說這次是燒了啊……”
白正初點了點頭:“面目全非,仵作也驗過了,所以他才這麼老實待在刑部,若是他懷疑唐姑娘還沒死,估計早就鬧得天翻地覆挖地三尺都要去找了。”
正說著,秦昱從刑部冷著臉出來了,瞥了眼他們二人就要回秦府去。
“阿昱等等,”李元連忙攔住了他,“我覺得你也憋了太久了,喝點酒去發洩發洩?不然憋出病來了,豈不是還要讓你娘照顧你。”
見秦昱並未拒絕,李元連忙給白正初使了個眼色,二人三拖兩拽地拉著秦昱去了望鄉樓,雖說這地方已經成了空樓,卻被李元給買了下來,還藏了不少寶貝好酒,過幾日便開張了。
秦昱卻隻字不語,只喝悶酒。
“……大人。”
“不必再說了……”
白正初猶豫著開了口,卻被秦昱打斷,他喝完罈子裡的酒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李元又端來了一罈放在他面前。
“喝……”
李元和白正初對視了一眼,便只好陪他一道繼續喝著。
而酒過三巡,醉酒微醺的秦昱唸叨了起來。
“遇見她,我不後悔……”秦昱捧著酒罈子靠著桌子埋著頭呢喃著,“和她在一起……真的每一天都……很有趣……唐之……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就……”
“唐之?”李元愣了愣,“我是聽錯了還是出現幻覺了……跟唐之在一起的每一天?”
白正初因為有些不勝酒力,早已靠在了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李元看了看他們倆,眼神迷離地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呢……肯定是聽錯了……怎麼跟那臭脾氣的唐之在一起會有趣……來,再喝點……”
秦昱和李元又繼續喝了兩壇,終於這三個人都醉倒在了桌上。
那一段日子,秦昱辦案不再像從前那般用心,堅持自己的想法,去辨黑白分對錯,甚至不願多聽他人言。而因此坊間流言四起,覺得秦昱再如此下去,會失去民心,並說“秦府少夫人”紅顏禍水是個妖女,不僅昌和城不太平,還害得他一個刑部侍郎如此魂不守舍、不務正業。
幾次堯月和秋雨都忍不住要上前爭論一番,但都為了大局忍了下來。
阿藤也因為此番波折又回到了櫃中的洞天,只有那個地方有庇佑自己的月卿,再次回到這裡,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唐之闖進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都看清楚了?”國主擦了擦手,將手巾隨手放到了一旁嚴寬手中的托盤上。
嚴寬點了點頭:“那您看此前計劃好的事是否繼續?”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