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說那她就理虧了,這樣的話不僅會輸掉官司,而且還要向施暴者道歉,並且隨時會被施暴者威脅,還會把柳芳害慘,她是打過人的,要是輸掉官司,不免要被打板子。
柳芳又懷著孩子,要是還被打板子,那怎麼行,雪素沒得選,主要是她沒做準備,本以為昨晚的事可以很輕鬆地解決掉,但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甩賴不認賬,這讓她猝不及防。
一旁的柳芳見雪素拿不定主意,輕聲勸解道,“小素,別怕,把昨晚的事都說出來,縣令大人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她用手摸著雪素的肩膀。
雪素沒有再猶豫,她做出了決定,但這也只是沒得選,她只能如實說出來,但其實她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之前被土匪劫走過,現在又來這麼一出,怕是越來越黑了,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雪素抬頭看向縣令,正色說道,“縣令大人,民女昨夜在燒烤攤吃夜食,不料想這個人走過來非禮我。”她指著綠衣男子說道。
她強忍淚水,含淚訴說道,“民女再三勸阻,這人就是不聽,非要摸我,民女忍無可忍,就扇了他一耳光,本以為他會就此罷休,不成想,他竟對我一個弱女子下了毒手!”她眼中淚流了出來。
雪素的話還沒說玩,但陳慶卻聽不下去了,他見雪素流淚就知道雪素膽小,於是衝她怒吼道,“你這臭女人!別胡說!老子才不是那種人!”語氣暴躁,就像能吃人一樣。
雪素被他嚇到了,她不敢繼續說下去,柳芳也沒辦法,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揍陳慶,她只能抓緊雪素的手鼓勵她,但她的心裡恨透了陳慶,就算自己輸了官司,也不會讓他好過。
大堂裡的人都不是傻子,見陳慶這般暴躁也都想明白了什麼,只是大堂外面支援陳慶的百姓卻還是佔多數。
“啪!”縣令拍響了桌案。
雪素沒什麼反應,陳慶被嚇了一跳,他不敢再動怒。
“陳慶,雪素姑娘說的可是事實?”縣令嚴肅問道。
陳慶抬頭看向縣令,正色說道,“縣令大人,小人不服,她說我調戲她,我就調戲她了?敢問大人,這位姑娘有什麼憑證嗎?”理直氣壯的樣子令人討厭。
柳芳氣不過,她站了起來,用手指著他鼻子,怒道,“哼!昨晚的事,老孃看的一清二楚,你竟還想抵賴?!難道你要讓我把燒烤攤掌櫃的也請來嗎?”她怒氣衝衝的看著陳慶,從沒想過他堂堂七尺男兒竟敢做不敢當,實在是無恥之徒。
陳慶笑了笑,並不在意她說的話,他得意說道,“柳小姐,你倒是讓他來啊!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說。”
柳芳本來是很生氣的,但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也就消了氣,看來陳慶跟燒烤店掌櫃有交情,要是真把他叫過來,恐怕還不一定會指認陳慶,看來這官司還不好打,但她樂意奉陪。
柳芳笑了笑,又正色說道,“不光如此,昨晚遊樂街的百姓也都可以作證,是你先調戲小素的,你要是不服,我就把他們都找來。”
陳慶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柳小姐,我不管你說什麼,但如果你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認罪的。”他就那麼看著柳芳,一副無賴的表情,著實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