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季節,這個溫度,怎麼會有各各花開?委實透著幾分詭異,可能這便是佛法之神通吧?
“請把這朵花交給宮主,她自會明白。”李慕禪道。
中年美婦無奈的道:“好吧,我會的。”
李慕禪合什一禮:“不送了,日後有緣再會!”
中年美婦咬了咬紅唇,哼道:“小和尚休得意,咱們宮主會給咱們報仇的!”
李慕禪微笑:“是,我等著李宮主大駕光臨。”
他轉身臨走之際,忽然一拂,頓時四個女子身形一動,恢復了自由,她們想動手卻被中年美婦攔住。
自己諸人相差太多,即使動手,也是他一招的事,不如老老實實離開,面稟宮主之後再行定奪。
李慕禪目送她們離開,心情沉重,不知道這手段管不管用,透過那朵花,李玉冰能感受到他的修為深淺。
能讓冬天的各各花開,需大宗師的手段,大宗師以下想也不必想,李玉冰是大宗師,一看這朵花就明白。
雖說李玉冰是個瘋婆子,不憚與大宗師交手,他也蠢蠢欲動,想跟大宗師交一交手,試一試深淺。
不過不能貿然離開圓心寺,被抄了老窩,自己則束手束腳,要打也要在他的地盤上打。
第二天清晨時分,他剛從浮雲山回來圓心寺,忽然心有所感,吩咐寂空與靜兒呆在寺內不得出去,身形一晃消失。
東來鎮外面是山莽莽,他出現在一座山峰之巔,山巔已經站了一個白衣女子,是位美人兒,乍看如十**歲,仔細一看,似是二十多歲,李慕禪透過她眉黛間的滄桑推測她有四十幾歲了。
他合什一禮,微笑道:“李宮主,我是湛然。”
她氣度溫婉而柔美,似是大家閨秀,瓜子臉,兩頰有小酒窩,肌膚瑩白溫潤宛如白玉,明眸盈盈脈脈,絕代風華。
她溫婉一笑:“我是李玉冰。”
李慕禪雖覺得難以置信,原本意想中,她會是個冷若冰霜,煞氣撲面的冷硬女子,滿面的怨戾之氣,沒想到恰恰相反,李玉冰溫婉大方,儀態端莊,足以令別的女人自慚形穢。
李慕禪道:“李宮主,打擾了,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李宮主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大師客氣了。”李玉冰輕擺柔荑,溫婉笑道:“沒想到大師如此年輕,竟有如此修為,本宮實在不勝歡喜!”
李慕禪笑道:“宮主是想與我切磋一二吧?”
李玉冰輕頜首:“難得遇上對手,自然不能錯過,大師是大宗師了吧?”
李慕禪微笑搖頭:“我修的是佛法,不是武者。”
“有意思,佛法神通廣大,我倒要見識一二,大師,請施展手段吧,本宮會一一接著!”李玉冰道。
李慕禪沉吟片刻,緩緩道:“那我就誦一段佛經吧,還望李宮主指正。”
他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雙手結印,合眸定息之後,開始誦起了大慈悲經,字字如珠,清晰圓潤,一個字一個字飄入了李玉冰心中。
李玉冰神情不動,恍若未聞,只是靜靜看著李慕禪,似乎未受影響,李慕禪依舊誦經,十幾句之後,李玉冰臉色微變,也找了塊石頭盤膝坐上,雙手結印閉上眼睛,嘴裡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