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慈搖著頭,說道:“前輩,非是在下不近人情……困守毫無意義可言,不可攻陷的碉堡,換個說法就是坐牢。”
“……”
鹿大先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他現在看似情緒穩定,面上沒有太大的波動,那是因為他養氣功夫好。
被自己親兒子算計、陷害、背叛,試問哪個人能尋常待之?
不可能不心疼!
不可能不憤怒!
不要說是鹿大先了,於慈三番兩次的拒絕,其實心裡也不好受。
人一個鬼神,雖然說已經“死”了,可是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幾乎可以說是拉下老臉來懇求——於慈心中又怎能不泛起漣漪。
“唉。”
於慈搖著頭、嘆著氣,也是真情流露:“前輩,我現在還很弱小,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我要計算風險。要不您先自己堅持一下,我馬上去和組織上的人聯絡,看看有沒有救你的辦法。”
仿若寒夜遂火,鹿大先睜開眼睛,瞳孔中精芒爆射!
他看著於慈,說道:“於小先生,有些話我不想對你說,免得你覺得我是在挾恩圖報、強人所難。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有人居心不良,在沙行舟上做了手腳,打算以一場‘空難’葬送你那位姬學姐的性命!”
“……”
什麼?
於慈安靜的聽著,沒有作聲。
鹿大先繼續說道:“我提醒過你們,你知道的。”
“這是您兒子的手筆?”
“大機率是。只有他才懂沙行舟的製作方法,別人沒這個本事!”
於慈露出核善的笑容:“你早知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鹿大先搖著頭,似乎很是無奈:“我之前只是懷疑,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要加害我這個老父親?我當時只讓你們別用沙行舟,沒有說明更多,也是因為沒證據呀!”
“……”
於慈沉默。
讓姬星野去和基地聯絡,的確會有一定風險。但姬星野對他的好感度達到九十,已經滿足【緊急救援】的觸發條件,於慈不擔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