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越想越氣。
夜幕降臨,學生宿舍。
於慈洗完澡之後本來打算看會書,結果是越想越不服。
他看著在桌上滾來滾去的神券,說道:“那個葛子望明明壓制了他的能力,我感覺他的速度比我稍慢一些、力量比我稍弱一些,但他每一次都能先發制人,打了一個下午,我一下沒摸到他,這合理嗎?”
“?”
神券先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後說道:“是在跟在下說話嗎?”
“這兒還有第三……第二個人嗎?”
“哈……”
神券沉默片刻,然後寫道:“這沒什麼好氣惱的吧。那個葛子望練了十四年拳,還掌握了拳勁,打不過也正常。”
於慈,不說話了。
神券雖然掛在他的腰上,但畢竟不是它在戰鬥,它無法感受到於慈感受的無力也是正常的。
今天一整天,於慈只有一個感受——
他不是在和人打。
他在和一座山打。
不知道從哪個角度突破,不知道應該如何進攻;
更不知道獲勝的方法。
他就像是一個赤著腳的小孩,大吼大叫的在山腳下跑來跑去,山巒沉默無言,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每一拳都用了全力,但感覺像是打在棉花上、打在空氣中,沒有任何的“實感”可言。
空虛,乏力,無意義。
這三個詞,或許能比較好的描述於慈的感受。
反觀葛子望——
那根本就是貓抓老鼠,於慈感覺他怎麼打怎麼有,他沒在對戰過程中打哈欠,應該是一種溫柔、一種仁慈,一種憐憫。
是對於慈這個“崢嶸班學員、五十三期標杆”的善意。
更讓於慈不能接受的是,葛子望也只是築根,他境界又沒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