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了聲，姜嘉雅回答說：
“還是我去安排吧，老祖宗們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到你這裡為什麼專挑回頭草狂吃，不怕再惹出麻煩？我以前還以為，能夠獲得成功的富人，都很有控制住自我的強大毅力，你還差了點火候啊。”
蘇瑞嗤笑道：
“人們喜歡在某些成功人士身上，總結能夠獲得成功的經驗，如果真正有用，其他人也就不會一直窮困潦倒下去了。像巴菲特先生這種數十年如一日的傳奇人物，固然值得尊敬，但私底下四處煽風點火，生怕世界不夠混亂的瘋狂富豪，數量遠比巴菲特這樣的人多得多。”
“藥企實驗室研發傳染病，石油化工巨頭汙染環境，軍火商殺人如麻，瘋狂做假賬，一批官方工程承包商，忙著到處擴充套件人脈圈子，從財政預算裡坑錢。”
“跟他們相比，我的這點毛病，已經算非常自律。有時候堅持不自律，也是一種自律……”
倘若姜嘉雅稍微笨一點，說不定就被蘇瑞忽悠暈了。
她接著開口道：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總不能說你沒殺人放火，犯些小問題就可以被原諒。如果每劈一次腿，就增加一點被發現的機率，那麼照你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倒黴。”
“還有啊，我早就想說了，以前伱跟我提過綠茶女的話題，我看艾瑪去西湖泡個澡，整個景區都能聞到龍井茶葉的氣味。”
“知不知道，她跟你幽會時候，實際上已經有正式交往的男友？”
“……”
這茬蘇瑞沒法接，因為他當初真的知道，艾瑪還在和別人交往。
有句“變得更刺激”，堵在蘇瑞的嗓子裡，始終沒辦法對她說出口，話到嘴邊變成：“還有這回事？”
“是啊，她在接受採訪時候談到過，我算算時間，跟和你幽會的時間重疊了。”
擺出一副吃瓜的模樣，蘇瑞搖頭感慨說：“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簡單，沒有我小時候那麼簡單純粹了。”
姜嘉雅無言以對，無語道：
“在她這個年紀，你忙著跟梅根談戀愛，你爸媽還說你整天參加派對，好像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能勸說自己迷途知返，顯然是拿自己當真朋友。
蘇瑞虛心接受，卻不打算改正。
他繼續補充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爭取不被狗仔們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