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易生便有些不悅又委屈的樣子說:“那我不是覺得你沒見過怕你嚇到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對我這種態度,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兩人打趣的時間依克圖的屍身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而此時那將軍就站在易生和柳依依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易生和柳依依才停止了爭吵。
那將軍見易生和柳依依不再爭吵,笑著問道:“你們這對小夫妻吵完了?”
“誰跟他是夫妻!”柳依依這麼喊了一句,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升起了一片紅霞,氣鼓鼓的轉過身去了。
易生看了柳依依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那將軍問道:“將軍,若是沒有別的事,我與她還要先去尋個地方住下,便不多奉陪了。”
“哎,俠士留步,”那將軍伸手示意易生別走,只聽那將軍接著說:“那我便直說了,本將軍姓金名山,平生最喜結交你們這些走江湖的奇人,既要尋個地方住,那倒不如來我將軍府,俠士與我三碟小菜兩壺清酒,樓臺觀月賞歌舞,豈不快哉?”
易生想了想,這將軍都這麼說了,自己若是不去,倒是顯得他有些不識抬舉了,看了一眼依舊揹著身子的柳依依,見他沒反應,想來是沒什麼意見,這才拱手答道:“多謝金將軍,那易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夜月色朦朧,將軍府中一小亭置一小木桌,對坐兩人,桌上簡單做了三碟小菜,擺了兩壺酒。
此時易生這才知道,這金將軍不光打仗厲害,這胡亂吹噓的本事也很厲害,這哪裡是什麼將軍府啊,這比起那些客棧也好不到哪裡去,無非就是大了些,多了些屋子罷了。
什麼三碟小菜兩壺清酒,樓臺觀月賞歌舞,說好的樓臺便是個小亭子,連個桌子都要搬,這賞歌舞也是空口說白話。
不過這樣易生反倒是對這金將軍更加敬佩了,他這將軍府這個樣子,邊說明他是從來都不會去搜刮民脂民膏的,定然是個好官。
兩杯清酒下肚,兩人都是面不改色,這金將軍見易生酒量這麼好,一時也來了興致,叫兵士又送來兩壺清酒。
“俠士可否說說,你白天是怎麼一個人打這麼多人的。”
易生對這金將軍也是有些親切感,飲下一杯清酒,便張口滔滔不絕的吹噓起來,講的金將軍那是接連叫好。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飲酒,轉眼間兩壺酒見了底。
兩人這時也有了些醉意。
這時易生突然問道:“金將軍你這麼厲害,怎麼會在這裡而不是去邊關呢?”
說到這,這金將軍也是嘆了一口氣,說:“易兄我跟你說,我安州強盛繁榮,這盧人吶,他不敢大舉進犯,只是像蒼蠅一樣不斷的騷擾靠近邊境的地方城鎮,再有便是這誰都知道一句道理,一去邊關無歸期,這北域是我的家鄉,我捨不得離開,也不忍心看著家鄉遭受盧人踐踏,便主動要求到這裡來鎮守。”
說完這些,金將軍便醉倒在桌上。
易生見這金將軍醉倒了,笑了笑,指著金將軍說:“還將軍呢,這點酒量。”
他這話剛說完,便撲通一聲也醉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