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餅低頭思索片刻,嘶了聲,才說:“昨天下午芩姑娘確是出去一次,不過他說是最近有些頭痛,門中正好沒有這幾味藥,要出門去抓些藥回來,到黃昏時分才回來。”“不過說起來,芩兒姑娘回來的時候身上沾著很多幹草,一臉塵土,我當時問她怎麼弄的,她回答說是藥鋪裡有一味藥賣完了,她想起城外的千門山上正巧有這種草藥,頭痛難忍,無奈只能去千門山上採了些,回來走的急,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才成了這幅模樣。”
柳依依聽完,點了點頭,思索著,想來還要去找葉行舟商量商量,最後笑了笑,拍了拍榮餅的肩膀,道了聲多謝,便轉身走開了。
柳依依四處打聽,才知道葉行舟這時大概在書房,順著一位弟子指的路線,柳依依很快便尋到了葉行舟所在的書房。
老頭,柳依依推開書房的門,瞧見葉行舟果然在此,但芩兒卻不在這。
葉行舟瞧見柳依依,放下書本,揉著太陽穴,笑呵呵的看著柳依依問道:“丫頭,什麼事啊?”
柳依依嘿嘿一笑,關上門,走近了些,悄聲道:“老頭,芩兒妹妹怎麼不在這嗎?”
葉行舟答道:“哦,她病了,我便特許她休息兩天,說起這丫頭也真是,為了幾株草藥,竟然隻身一人跑去千門山去採。”
柳依依點了點頭,又湊近了些,說:“老頭,我懷疑芩兒是奸細。”
葉行舟被嚇一跳,但隨即又說:“你這丫頭,瞎說些什麼,芩兒這怎麼會是奸細呢?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誒呀,我又不是一口咬定你的小芩兒就是奸細,只不過若你假想一下,真的沒有人比芩兒就是奸細更能夠解釋這一切了,”柳依依說。
葉行舟開始陷入沉思,良久,嘆了口氣,說:“不管誰是奸細都不重要了,而且你也不必擔心會打草驚蛇。”
“畢竟商討守城之事時除了官家二人跟你還有我,絕對沒有旁人知曉,而且此時俠義會攻打青衣城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屆時到底誰是奸細,不用查便能知道。”
“而且我瞭解我師弟這個人的,他一向是睚眥必報,而且他為了這次攻打青衣城耗費了不少心思,不會因為你這丫頭就放棄攻打青衣城的。”
“說起來,到時讓城裡的百姓也提前撤出青衣城吧,我相信這樣也不會影響計劃的。”
“好了,沒事的話,丫頭你先出去吧,”葉行舟又拿起書來。
“你這老頭……算了,隨你了,總之,三日後我幫你守住青衣城,你把蒲風草給我便是了,”柳依依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三日後……
午時,青衣城十里外忽然出現了一大批騎著馬的人,他們手持大刀,遠遠呼嘯著,激起一陣塵土。
守城的兵士見此,急匆匆的把門關上,大喊道:“有人攻打青衣城!”
那些人策馬到城牆之下,解開纏在腰上的五爪鉤,往上一扔,勾住城牆,下馬爬上繩索,刷刷便登上了城牆。
青衣城上的兵士不多,這些人幾下便將這些兵士殺了個乾淨,低頭往城下一瞧,卻見城中沒有一個百姓,街道上冷冷清清。
他們下了城牆,大開城門,接引城外的人進來。
那些人騎著馬在城門前等著,有一身著黑色披風的人立在那群人前方,此人看年齡已有不惑之年,臉上有著大大小小不少疤痕,想來便是這群人的首領,前面幾人又轉身衝進幾處民居,片刻,折了回來,抱拳說:“大哥,青衣城內的百姓果然都不見了。”
那為首之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