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這是何雨水的自我欺騙。
在何雨水見到何大清的那一刻,有太多的委屈想要一吐而快。
是恨。
這麼多年的時間,何雨水對何大清沒有絲毫的感謝或者感激,只有恨意,強烈到骨子裡面的恨意。
前半生的悲苦,百分之百源自於何大清。
為了活。
何雨水不得不當一個沒有心機的白眼狼,使勁的巴結秦淮茹。把傻柱死命的往秦淮茹那裡推,是源於傻柱的名聲被秦淮茹給徹底的敗壞了,也只能當秦淮茹的男人。
這些苦楚。
何雨水是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裡面吞,從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提起過。
在面對何大清的時候,這些一直潛藏在何雨水心底最深處的怨恨、憤怒、痛苦,宛如擠壓多日的火山一樣爆發了。
她整個人都炸鍋了。
面對何雨水的質問,何大清低下了他一直不曾低下的頭,用蚊子哼哼的聲音給了一個回來看看你們的答案。
這個答案換來了何雨水的一聲冷笑。
看看我們。
這樣的話語從何大清嘴裡說出來,就是對道德的最大諷刺。
在何雨水那雙充滿了憤怒的眼神映入其眼眶的時候,何大清突然變得沒有了說詞,他之前想好的那些說詞,亦或者理由,全都化作了流水。
“看看我們?看看我們死了沒有?看看我們過得好不好?我們過得不錯,沒有你這個親爹的幫扶,也沒有餓死,我哥坐牢了,何家成了絕戶,這就是你看到的結果。”何雨水嘆了一口氣,下了逐客令,欲趕何大清離開,“我們就這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何大清抬起了耷拉的腦袋,看了看何雨水,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只不過那些話語被他堵在了口腔當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面對何雨水的時候,最終還是有些理虧。
生而不養。
何為人父?
閆阜貴可不能讓何大清離開。
何大清留下,利於四合院的禽獸們。
禽獸們都打定主意,讓何大清幫著看管易中海,誰讓剛才何大清解開了易中海身上的繩索。
這事只能拜託何大清。
萬一何大清走了,害的易中海闖入男廁所,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可就悔之晚矣。
“雨水,你怎麼說話那?何大清在怎麼說也是你的爹,你當女兒的不能這麼跟你爹說話,你現在也是當媽的人,要理解這個父母的心情。”
“理解他對我們不聞不問?理解他對他們不管不顧?如果他在四合院,我哥能坐牢?何家能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