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芮自然知道他是在胡扯，所以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唐天羽自然是抱住她輕聲說：“好了鑫芮，境界和實力也並不一定是成正比的關係。就像師孃，她雖然只比我高了區區一個小境界而已，但如果硬要說的話，我感覺就算是標準的順法修士在她手下也絕對走不過一招。
所以啊，你要是覺得自己實在修煉不下去的話，可以像我一樣改成普通屬性的，這樣也很快就能夠突破的吧？”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啊！”王鑫芮鼓了鼓嘴說，“不過我本來就是因為空間系比較困難，所以才選擇它的啊！就像現在，我在魔法這方面的加成就已經相當於修煉普通魔法達到大魔法師的級別了——畢竟那種情況下的學徒不算是入門。”
“不過你也可以選擇成了魔法師之後，有了多修煉一種屬性的機會之後再選擇空間屬性的啊！”唐天羽略微有些無奈地說，“你不是說過嗎？雖說把所有屬性都修煉到禁咒級別可以讓等級翻倍，但在那之前還是隻取最高的一個。”
“反正我是道體，又不缺時間，修煉起來更困難的東西也更有挑戰性嘛！”王鑫芮笑著說，“不過就算是這麼說，我的空間魔法也已經到了初階十一級的地步，天羽你應該還沒有這麼強吧？”
“是啊，我現在最高的也才初階五品而已，和你自然不能夠相比。”唐天羽也很清楚，魔法一共分為初階、中階、高階、極限四個級別，而如果再加上禁咒以及每個級別一共十二級的性質的話，那總的級別將會達到恐怖的六十級。
而魔法的屬性則更是有風、水、火、土、木、冰、雷、光、暗、空間十種，合計就是六百級。
至於魔法師本身的級別則是幾乎和這些無關——總的來說一共有九十九級，零到十九是學徒，之後以此類推依次便是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依次能夠多修煉一、二、二、四種屬性。
最後理論上最高能夠成為擁有釋放全屬性十二級禁咒力量的九十九級大魔導師——這就已經是人的盡頭了，想要更進一步只能夠嘗試蛻變神格，因此這也是“魔法師入門”這本書所介紹的盡頭。
也正是因此，魔法之道雖說不如神仙佛魔這四個龐然大物恢宏繁複，但卻也依舊是一個相當巨大的框架，幾乎將其在一本書之中呈現出來的書籍，至少唐天羽認為不應該用“入門”來形容。
這些資訊從他的腦海之中飄過，但他同時卻也從王鑫芮的話語之中讀出來了另一件事：“不對，鑫芮，你選擇的第二種屬性不會是光暗之中的一個吧？”說著話，他也是把王鑫芮從自己的懷裡推開了。
“怎麼，不可以嗎？”王鑫芮歪了歪頭，明顯一副極為疑惑的模樣，“事實上，我的光系魔法也已經到了初階二品的程度，這東西好像並不是很難吧？”
“你說得也有道理。”唐天羽點點頭，苦笑著說，“不過也只是對你一個人有道理罷了，畢竟我也沒想到，你在魔法方面的悟性竟然也這麼高。你要是選擇修煉下位屬性的話，恐怕已經是到了中階魔法的級別吧。”
“但是那沒有樂趣啊！”王鑫芮笑著說，“修煉的意義除了變強之外，它本身所能夠帶來的樂趣也是我選擇這樣做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在做更困難、更有趣的事情之前花費時間在那些簡單的、以後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去做的事情上，這難道不應該是正常人的選擇嗎？”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也只是在理想化的情況下有道理罷了。”唐天羽想了想說，“對幾乎所有隻修煉這個體系的人來說，他們不可能會有像你那樣無比強大的悟性，因此他們只能夠透過修煉一些下位屬性來提升等級，並藉此提升壽命和靈魂的強度。
畢竟你要知道，‘魔法師入門’——或者說整個魔法體系——之中並沒有單獨強化靈魂的方法。只有長期熟悉魔法，魔法等級的提升才能夠給修行的人們帶來靈魂的蛻變。
也正是因此，他們想要成為魔法師就必須把先前選擇的屬性練習到中階魔法才行，而以此類推，若是想成為魔導師，就必須把修煉的所有屬性都推進到禁咒級別才行。
所以，他們通常會將光、暗、空間三種屬性放到大魔導師的級別來訓練。而這個時候，他們的靈魂已經強大無比，修煉上位屬性魔法無疑是高屋建瓴。”
“你說得有道理，我剛剛的確是太過理想化了。”王鑫芮想了想說，“在一時的樂趣和長久的生命之間如果必須做出選擇的話，或許有的人會選擇前者，但我還是相信更多的人會選擇後者——至少我會這樣選擇。”
“沒錯，對幾乎所有的修煉體系來說，選擇他們的人都必須因為自己並非全知全能這一至少在目前還無可辯駁的絕對真理而做出一個又一個的選擇。就像在樂趣和壽命之間選擇一般，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仙道修煉者也必須要在安穩地度過一生和追求更高的境界之間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