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王靈月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那可惡的殷國焚的話，那原本文昌城百年以前就應該有百萬人口的。結果就是因為他，如今百年過去，人口也才區區幾十萬而已。”
儘管唐天羽還沒有向王靈月詢問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殷瑜卻已經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因而她也就是說：“這件事我也曾經聽我父親提到過。我記得好像是武定國——當時還叫焚國——皇帝殷國焚想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都是皇帝，所以就在百姓的身上都下了一個禁咒。禁咒的具體效果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為了對抗王天明，殷國焚在最後發動了這個禁咒，然後這個國家的人就死去了九成九，首都更是全滅。”
聽她說完，唐天羽頓時便是有些脊背發涼。但同時，他也在心裡問自己：如果我碰到了這種事情，我會殺這種手無寸鐵的百姓來保證自己活下去嗎？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他迷惑了，因為他雖說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卻仍舊是有想要這麼做的慾望。而這讓他陷入到了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之中，讓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
伊莉絲當然知道他會這麼想，因而也就是微微一笑：“你怕什麼？只要實力夠強，不用去考慮這種問題就是了。想想，如果你到了登仙七重長生境，能夠永生不朽，沒有人可以殺死你，那這個問題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更何況，”伊莉絲想了想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絕大多數情況下，就算靠著血祭保命，那也依舊是會死。因為這種極大量殺死普通生靈的行為是會被幽君冊記錄的，並且還會根據你殺了多少生靈來減少你的壽命。壽命一到，那自然就會死。”
唐天羽心中默默點頭，這點小小的心結也就是解開了。但他卻也明白了很多：實力，一切都取決於實力。自己如果太弱的話，那也有可能被血祭。而今不說別的，至少也要突破到了神遊境界才行。
一旁的二人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在說完之後，殷瑜也就是笑了笑說：“幸好天地之間還有靈塊這種奇珍異寶。如果不是一階靈塊磨碎之後撒入田地之後，產量就能夠變成原來的十倍的話，那在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之後，至少也要成百上千年才有可能恢復元氣。決計不可能如現在這般，區區百年就變得如原來那般繁榮。”
“是啊。”王靈月也是從那種沉痛的心情之中解脫出來了，“並且皇上還根據祭天所得的丹方製作了一種神奇的丹藥，磨碎之後融化在水裡，在噴灑進入農田，那就能夠除去所有雜草，並且還不會影響作物。而這種丹藥，只要到了引氣後期，能夠真力出體的地步，再加上煉丹爐的輔助就可以大批次煉製，也不知道要多強的修為才能夠發明出來這種丹方。”
聽她這麼說，唐天羽回想了一下她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因而也就是好奇問她：“這個丹藥難道就是你給我說的百草枯嗎？好像確實是一種極為神奇的丹藥來著。並且在除雜草的同時，這種丹藥居然還不會對普通人有傷害，甚至吃下去之後還能夠幫助修煉。恐怕就算是神仙也發明不出來吧？”
“落仙宗可是有聖人強者呢！”殷瑜倒是笑了笑，“聖人遠超普通神仙，據說都可以和當初的天帝、人皇、幽君三名無上強者媲美了，能夠擁有一些超出常人常理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聖人嗎？和我們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大來著。”王靈月倒不是太過驚訝，畢竟這種境界離她實在是太遠了，遠到連想象都無法想象。她前世雖說強大，但卻也遠不到天地人三主的境界。畢竟她是被天界之中強大的存在殺死的，而天帝卻直接將整個天界都拉了下來，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巨大到不可思議。
“這話就錯了。聖人和我們——至少是我們——的關係很大。”殷瑜笑了笑，然後把之前給唐天羽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把王靈月震得久久沒有說話。
“好了，這就是天涯酒樓了吧？”唐天羽站定，然後問旁邊的王靈月，“我們是就在這裡等著靈雁公主，還是進去等她？”
“進去吧。”王靈月搖了搖頭，“我花了點錢在這裡包下了一個長期的包間，靈雁公主會在裡面等著我們的。”
“這樣也好，算是一個秘密聚會的地方。”唐天羽也清楚，神石對引氣境界的修士並沒有任何作用。雖然因為修仙之路的入門比較容易的原因，如今的武定除了部分小孩之外都是引氣境界，但其中達到凝神境界的修士卻可以說是千里挑一的強者，所以神石對他們也就沒什麼用了。
所以，如今武定的基礎通用貨幣還是金銀元寶和銅錢，一塊凝神初期的神石一般價值三兩黃金之多。當然，由於凝神初期的修士本身就是強者，所以倒也不需要在意。
而真正重要的是，在天網之中的凝神初期神石價值十塊；一兩黃金卻要整整二十塊，三兩黃金就是整整六十塊。這中間的差值也是被王靈月發現了，所以她也是小小地倒賣了一番，獲得了不少錢。
當然，王靈月的目的並不是賺錢，而是洗錢。她如果莫名其妙地來了大量黃金，那肯定有問題，因為除非是獲得了一個大富豪的饋贈，否則不可能獲得這麼多錢。
但如果是莫名其妙地來了大量神石的話，那就可以說是自己在閒逛的時候挖到了一位前輩的墳墓，這樣就合理很多了。畢竟修士弄點神石給自己陪葬也不是不行，如今的武定也沒有挖出來東西必須要上交的法律，一般人挖出來了都是自己留著修煉。拿出來換取黃金雖說很離譜，但卻也並不是沒有這樣做的人。
進入之後，王靈月也是笑著說：“這天涯酒樓的包間從好到差分為天地人三類，我所包的就是天字號。裡面可以說是相當舒適的那種了。”
唐天羽點點頭，他在外面就看到了，這天涯酒樓長有近二十丈，寬也差不多有十來丈。據他目測，一共有十八層樓，每層樓高一丈六尺，都已經是接近三十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