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廷銳恭敬地對著三人作揖行禮,好像看不到劍拔弩張的氣氛。
魏陽看到自己的心腹展廷銳終於帶著人馬來了,他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容,不管自己的母親到底有什麼底牌,他都不怕。
只是讓魏陽笑容凝固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心腹展廷銳展長老沒有帶人站在他的身後,而是直接帶著人站在了自己母親楊水花的身後,展廷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到了這時,如果魏陽還意識不到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他可以馬上自己拔劍抹脖子了,他伸出手指指著展廷銳,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
“原來你是叛徒,你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魏陽的語氣帶著不可置信,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展廷銳到底為什麼背叛自己,要知道展廷銳跟著他十幾年,可以說是對方看著自己長大的,自己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起父母來還要長久,他有什麼理由背叛自己呢。
展廷銳沒有回答魏陽的問話,而是楊水花說話了:“兒子啊,展長老是我拜託他照顧你的,這你還不明白嗎?”
“哈哈,想不到我們一家人竟然會算計到這種地
步。”
魏人傑哈哈大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算計他們夫妻倆,而妻子算計丈夫和兒子,他又算計自己的兒子,想到這裡,他內心很是悲哀,這樣的親人關係可能比起皇室成員和那些豪門貴族也不差多少了吧。
“住嘴吧,老傢伙,亂箭射死他們。”
魏陽並不覺得自己徹底輸了,他直接高聲對著弓箭隊人馬下令,只是讓他手腳冰冷的是一支箭都沒有射出,屋頂上的所有弓箭手好像沒有一個人聽到他的聲音一樣。
“你們找死嗎?快射箭。”
氣急敗壞,狂怒不已的魏陽想要飛掠上屋頂把那些弓箭手全部殺死了,原來他們也背叛了自己。
“好了,兒子,他們也是我的人,你不用白費力氣喊了,你的心腹都是我的人,所有經過展長老之手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
楊水花告訴了魏陽殘酷的事實,魏陽的一切都是楊水花安排的,不管是他的心腹還是勢力,全部都是楊水花的,只能說楊水花的心機太深了,從魏陽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佈局,魏陽十幾年來的努力都在為她做嫁妝。
“娘,你不會要殺我吧?”
魏陽有點驚慌地問楊水花,他還有很大的野心要實現,他還想跟葉桓在未來的大爭之世爭個高下,他不想死。
楊水花緩緩地走到魏陽的身前,她伸出手摸了摸魏陽嚇得有點冰冷的臉蛋,她笑著說道:“你是我的親兒子,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你呢,永生教以後的事業還是要你來繼承的,只是現在先由為娘幫你掌管,要聽話哦。”
沒有理會魏陽鬆了口氣的表情,楊水花轉身看向了自己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丈夫,永生教的教主魏人傑,她的眼神是看死人的眼神。
魏人傑一看到楊水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看來總壇那裡自己的心腹手下應該也是被清理了,他苦笑地說道:“夫人,想不到你的野心這麼大,五百多年來永生教看來要迎來第一位女教主了啊。”
“兒子,去殺了他。”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楊水花口中吐出來,整個後院的氣氛頓時冷寂了下來,魏陽打了個冷顫,他有點目瞪口呆:“娘,你要我親手殺了爹?”
其實魏陽的內心是冷血無情,他可以安排人對自己的父母下慢性毒藥,但是要讓他親手弒親的話,那麼他以後就不要想著當教主了,也不要想著未來建立皇朝當皇帝,全天下沒有人可以接受一個弒親的禽獸不如的人當皇帝的,楊水花這個命令就是要斷他絕路。
魏人傑的那些原先後延的守衛們已經被展廷銳帶來的人繳械下跪著,他們親眼看著一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倫理慘劇。
本來魏陽還想拒絕的,只是看到自己母親眼裡透露出來的寒光,他不管開口拒絕,他只能拔出寶劍,走到父親魏人傑的身前,看著父親面無表情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寶劍一個直刺,直接刺穿了魏人傑的心臟。
一代人傑沒有死在敵人手裡,也沒有死在病床上,而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直接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上,可以說魏人傑是永生教五百多年曆史當中死得最窩囊的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