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也容不得趙煜多想,看到三人圍攻而來,腳尖將散落在腳下的長槍挑於半空,彈身上前一把抓住其中一杆,而後將之當做木棍,反身一記橫甩,將眼前進攻的三人逼退,挫其初次進攻之銳氣,進而掌控到進攻主動權,一槍向黑騎統領刺了過去。
眼見黑騎統領受到攻擊,兩側的黑騎隊長,立馬反身向前救援。看到兩人上前,趙煜的槍尖一甩,卻是避開黑騎統領,率先刺向了其中一名黑騎隊長,而這名黑騎隊長正是先前臂膀中箭之人。
看到趙煜的主攻目標換成自己,這名黑騎驚叫出聲,前攻長槍轉攻為守的同時,身子扭轉間拼命避開趙煜的攻擊方向。雖然還沒與此戴面具的神秘人過過招,但只看剛才趙煜與黑騎統領的一次對拳,就可知曉眼前這傢伙的蠻力有多強,既然黑騎統領都擋不住,自己如果硬抗,那是絕對毫無生還之理。
但趙煜卻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他躲過,在不能修煉的這七年間,他卻習遍了軍中的各類兵器武技,作為軍中最常用的槍技,他自然是更為熟知。
只見這個普通的精鋼長槍,在趙煜的的手中,仿若成為了一條擇人即食的惡龍,在對方自認“快速”的躲避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在了他的肩膀中。
“啊”隨著一聲慘叫,還未等這名黑騎隊長抽身退出,只見趙煜握住槍柄的手掌一震,整個長槍如同活過來一般,隨之晃動搖曳,而正刺於黑騎隊長肩膀中的槍頭頓時一動,一陣血花在他的肩膀中爆炸開來,而後一條臂膀飛到空中,遠遠的落在了地上。
這名黑騎隊長單手捂著斷掉的臂膀快速後退,眼神中充滿恐懼和陰狠,死死的盯著面前這個恐怖的佩戴面具的神秘人,雖然惡毒,卻不敢再上前。
而看到在自己三人圍攻之下,還讓趙煜廢了一人,黑騎統領更為羞惱,與唯一完好黑騎隊長殺向前來,此間招數變得招招搏命,甚至連防禦都懶得做了。
面對如此瘋狂的黑騎隊長,趙煜壓力驟增,雖然廢了一名凝血八重的黑騎隊長,但一側還有個凝血八重的黑騎隊長在不停掠陣,只要逮住機會,就會給到趙煜致命一擊。
似乎是感受到對面面具神秘人的捉襟見肘,黑衣統領顯得更為瘋狂,一邊進攻一邊怒喝道:“周圍所有給我列陣,決不能讓這小子活著離開,就算是耗,也要把他給我耗死在這。”
周邊零零散散的黑騎士兵開始整裝圍了上來,如果包圍圈一成,就算是通脈期的高手,恐怕都得折在這裡,當然,那也只是最低階的通脈期武者,對於稍微有些成就的通脈期武者,眼前這些人還是不夠看的。
就在這時,只聽山澗兩頭傳來震天的喊殺之聲,雖然總共不到兩千人,但在逼仄的山澗迴響之下,顯得聲勢格外壯大,竟震得山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下落。將剛剛整裝起來的黑騎士兵再次懾沒了鬥志,一個個拿著長槍彷徨無措的來回踱步,活像一個個受驚的麻雀。
黑騎統領看到自己部下顫顫慄慄的這一幕,知道他們早已被先前幾次攻擊嚇破了膽子,深覺大勢已去,隨機眼神更加狠辣的看向趙煜,暗恨的想到:若不是這小子,那天在馬家鎮依靠自己和三名凝血八重的黑騎隊長,就可以擒住馬明傑,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
而就是眼前此人,不僅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還在此次之中率先造成自己部足的重大損失,是以有不共戴天之仇,自己就算死也要拉著他墊背。
蒙著面具的趙煜一直緊緊盯著面前的黑騎統領,他知道往往人在明知必死之時,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進攻,這個時候的敵人是最危險的,就如平常的狗可能並不可怕,但若是瘋狗那絕對是人人都想躲避的東西,不管是狗還是人,瘋狂起來都是最恐怖的。
“嗖!”
在一次長槍交錯之間,黑騎統領居然不再躲避趙煜的長槍,只是微微避開心臟部位,但他的長槍卻直直刺向了趙煜的咽喉之處。
趙煜剛想收槍後撤,卻突感背後面板有被刺破的疼痛,不用回頭趙煜便知是黑騎僅存的隊長挺槍截斷了自己的退路,逼趙煜只能迎上黑騎統領的攻擊,但若是趙煜硬受這一擊,那被貫穿咽喉就絕無倖存之理。
遠處趕來的馬明傑看到此幕,立刻驚慌的大喊道:“住手!”
但黑騎統領又怎會理會,長槍在前刺之時,嘴角就掛滿了得逞的微笑,可下一瞬他卻看到了趙煜眼神中的嘲諷之意,還未理解這個笑的含意,卻看到趙煜左手迅速朝自己拋了一下,而後自己突感自己腳上一陣吸力傳來,雖然在自己強勁的靈力下吸力迅速消失,但只這一下就讓自己的身形一個踉蹌,槍尖擦著趙煜的耳鬢之處劃過,擦落幾縷髮絲。
但趙煜的槍尖卻在黑騎統領身形晃動間,穩穩的插入了他的心臟之中,巨大的摜衝力直接讓黑騎統領身體沒入到槍桿中部位置,近距離看著黑騎統領,見他瞪到極致且不可置信的眼神,嘴角的血沫一點點噴出,卻擋不住他的嘴角開合,好像是在說這些什麼。
別人看不出,但在眼前的趙煜可以判斷出,他說的是“域。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