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能親自來我們榕城,簡直是臣等三生有幸!這疫情也怕是得見了太子的聖明,紛紛不敢出來了。早在前些日子,疫情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很少再有百姓死亡,人人安居樂業,幸福的很!這都是託陛下與太子殿下的福啊!”
宴得濡向虛空抱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珍饈美酒入肚,那些被他請來的富商們也紛紛和宴得濡一般口風。
聲稱疫情已經弱下去了。
首位的白贏捷卻不是個好糊弄的,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真心談話。
還是裝作無意問道:“哦?竟是如此?本宮記得,疫情之時,父皇撥了許多錢財和糧食用以賑災,不知那些物資所在何處?”
按宴得濡的意思,疫情不足為據,那那些物資勢必是用不到或是用不完了。
“這……這自然是它該在的地方。聖上隆恩,我等永不敢忘吶……”
宴得濡明顯沒了原先底氣,支支吾吾了一番。
又拍手叫了一批嬌豔欲滴的美人上來獻舞。
果然白贏捷被那些美人“引走了”注意,沒再追問。
連續幾日,歌舞昇平又腐糜的生活持續多日。
白卿寧倒在軟榻上吃著鈴兒剝來的葡萄,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只是礙於太子他們還沒有什麼動作,她怕自己擅作主張壞事,正欲帶著鈴兒出門透透氣。
遠遠便聽見素來安靜的知府門口吵吵嚷嚷十分熱鬧。
“你們就不怕喪良心吶!我們榮兒被你們宴得濡強迫擄來不明不白成了姨娘,這邊也罷了。我們自知人微力薄做不得什麼。只是我們榮兒只是得了風寒,便被你們毫無道理送去莊子裡去!那是什麼地方,你們不清楚嗎?!今日我們這把老骨頭就是死在這裡,也要為我們可憐的榮兒討個說法!”
“滾滾滾!誰管你什麼榮兒貴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哪裡輪得到你們這鄉下氣窮酸的人在這裡亂吼亂叫!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遠點!”
在幾聲老婦老頭的沒天理中,聲音漸漸小了。
白卿寧與鈴兒躲在一處假山石後,看了全程。
鈴兒最受不得這種,氣的渾身發抖。
“公主,想不到這宴大人表面瞧著彬彬有禮一副良臣模樣,竟然在背後幹這種欺男霸女的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