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贏捷一掃方才的疲憊,劍眉之下亦十分鋒利的眸子完全抬起,隱隱散發出了一絲帝王之氣。
“你故意支走國師,可是有話和我說?”
“兄長?”白卿寧震驚白贏捷觀人的能力,竟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好在白贏捷那極有壓迫感的視線只是片刻就收回了,又是白卿寧熟悉的溫和有禮的白贏捷。
“說吧,想和哥哥說什麼?”
哥哥一詞一出,果然,白卿寧的心神瞬間放鬆了很多。
道:“兄長真相信宴大人此舉,單是因為那些不明身份之人,和那地宮嗎?”
“小五什麼意思?”
白卿寧沒有明說,她相信以白贏捷的警惕與才智,絕對能理解她的意思。
只是又說:“這座寺廟建於荒野,卻未有荒廢之態。今夜正好我們就再次落腳,又發生了變故……”
而後又搖頭:“算了,兄長早些睡吧,希望那榕城能安生些。”
“是啊,小五也去休息吧。”
白贏捷笑笑,伸手想要向小時那般再去撫摸白卿寧的腦袋。
卻忽然意識到妹妹已然長大,二人之間也不能再過分親密。
只能改做在肩膀處拍了拍,以示親暱。
與榕城所處只差不足十幾裡,一路山路顛簸,但在有心人的可以加速之下,他們趕在日出之前竟然到達了傳說中最是富饒水鄉的榕城。
可他們暫時沒時間欣賞,直接被人帶到了知府門口。
“臣榕城知府宴得濡恭迎太子聖駕,太子殿下多日舟車勞頓,微臣已經備好了廂房與膳食,為太子您們接風洗塵。太子殿下,早便聽您聖名,如今一見真是臣三生有幸啊!”
宴得濡的馬屁拍的十分響亮,白卿寧在馬車裡聽得渾身惡寒。
這要是一部電視劇,她絕對會說這人的演技實在是有點過火。
戲有點太多太假了。
宴得濡渾然不知眾人心中所想,馬屁依舊拍上天,最終以白贏捷擺手示意可以了,才停下了那口若懸河。
一行人陸續下馬車,由著宴得濡親自引著他們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