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的事兒我都忘了,即便有,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顧輕歌覺得冤枉,見到人落河,自然能救則救;花朝節都帶著面具,誰知道對方是男是女,怎麼能算調戲?至於流水宴席,明明是趙家掌櫃讓眾人找一女子誇讚,在場的不過只有他的獨女。
這些事兒能怪她?
真心冤枉。
“輕歌啊!你真是糊塗!”顧嚴之本就心裡有氣,本打算好好罰一頓顧輕歌,可是真看到顧輕歌時,卻又下不去手,只有無奈地嘆氣,“輕歌,你與尋常男子不一般,你是女子啊!”
“爹爹,我知曉。”顧輕歌也有些憂愁。
她本以為自己混跡青樓,這些尋常人家的良家姑娘便看不上她,豈料她卻是姑娘眼中的香餑餑。
顧家父女二人相視一眼,均嘆息。
這日子著實太難了。
顧輕歌跟著顧嚴之在書房待了一下午,晚膳都沒心情用,直接就回了房。
將自己鎖在屋裡,顧輕歌覺得抑鬱,只有拿了一套換洗地衣裳去了屋後的一處溫泉。顧府身處的地段倒是不錯,半山腰上,有著幾處天然溫泉。
顧輕歌拿了一處,其餘的倒是分散的有些偏遠。
剛脫了衣裳進了溫泉,便聽到身側有異響,顧輕歌轉頭看去,只見那桃樹下的黃色衣襬,又是柳嫣兒!
“你出來,嫣兒表妹。”顧輕歌頗有些頭疼。
柳嫣兒果真露出半個腦袋,偷偷地看著顧輕歌,“二表哥,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有一事想要問你。”
“何事?”顧輕歌皺著眉將身子往水中壓了壓,此時她未來著寸縷,若是柳嫣兒再靠近些,或許能看清她並非男兒身。
真是危險。
“二表哥,你真不喜歡那些女子?”柳嫣兒難得這麼乖巧地說話。
顧輕歌也放鬆了警惕,笑著回應,“對她們,我並無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