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容意握著言霄的手,覺得他的眼神格外幽深。
“沒什麼。”他笑了笑,一掃眼中陰霾,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還乖嗎?”
蘇容意瞥了他一眼,“不算乖。大概是因為隨了你的性子。”
言霄換上一臉憂愁的樣子:“那怎麼辦?你說想生女兒,可他這麼不乖,多半是個男娃……”
“男娃也不用這麼苦大仇深吧。”她說著:“你們言家總是需要一個兒子的。”
言霄“嘿嘿”笑了幾聲,又說:“那不夠,可能需要你生好幾個孩子。”
蘇容意擰了他一把,一個就這樣難熬,幾個可怎麼辦。
她問他:“你這兩天和父親躲著說什麼了?”
“嗯……在說……就是陸納致仕的事。”
蘇容意問他:“父親打算安插人手去延州嗎?”
他們父子與陸納雖然談不上多好的關係,卻也還不賴,新上任的束松就不同了,畢竟是皇上的人。
言霄把她摟到自己腿上:“問這麼多,女諸葛,你有什麼建議?”
蘇容意望了他一眼,“我能有什麼建議。當日你都說了,西北管不動了,不打仗就要讓皇上放權,我瞧沒什麼好方法,除非皇上他……”
言霄掩住她的嘴,“現在倒是膽子大了,什麼都敢往外說。”
蘇容意把他手拉下來,無奈道:“我可不敢說那大逆不道的話,我是指,太子如今漸漸能入朝議政了,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援……”
以她為數不多和許清昀這個人的接觸來說,他並不像皇帝一樣獨斷專橫,相反倒像是個性子和順的。
當然也只是“像”。
許清昀是個什麼樣的人,言霄肯定比她瞭解。
言霄說道:“你覺得咱們的皇上是個能聽進別人話的人?”
蘇容意蹙了蹙眉,“太子和皇上的父子關係,是不是……其實並不像外人想的那樣。”
言霄感慨:“都說女人懷了孩子就傻了,你是原本就太聰明,傻不起來呢,還是說對旁人那一套對你沒有?怎麼這麼聰明呢?都趕上為夫了。”
他誇獎她不遺餘力,對自誇也一直不遺餘力。
蘇容意推推他的肩膀,“確實是傻了,不然也不會猜不出你到底要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