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意順著他的話說。
宋叔不願意教她醫術,就是知道她的性子,太隨著脾氣了,常常不顧自己的處境就想救人。她現在不是薛姣了,她做什麼都必須比以往更小心謹慎百倍。
若早知道言霄不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是一個和渭王府、鎮國公府都大有牽連的人,她當時必然會轉身就走。
言霄笑笑,“是,我知道。”
言霄近來打聽了一下她在鎮國公府替謝微治病的情況,就猜到這位蘇小姐一定有什麼籌謀。
她和鎮國公府的關係十分微妙。
“蘇小姐,我不敢說讓你對我放心,但是我沒有惡意。”言霄眉眼彎彎,笑得十分真誠。
蘇容意不想猜他的用意,和他話中的真假,因為無論怎麼樣,這個人都已經被她打上了“危險”的標籤。
敬而遠之就好。
她身邊的人和事已經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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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霄走後,還被他留在賭坊的李揚就欲哭無淚了,他現在才終於明白自己是被那小子坑了一道。
他一個外鄉人,本來就是跟著蒯文浩來金陵開開眼界的,誰知道後來蒯文浩死了,自己倒是真的無親無故了,哪裡有能力還這麼一大筆銀子。
“沒錢還?那估計老闆就會把這臭小子給賣了。”
“呸,他那種樣貌,誰肯收啊。”
那種煙花之地的小倌,要是長剛才那個小子的模樣倒是還能賣幾個錢。
“那還有別的法子?賣去做奴僕又沒什麼好價錢。”
自然不如賣去做小倌。
兩個看管著李揚的大漢自顧自地討論著他的去留問題。
還被綁著的李揚急得滿頭大汗。
“兩位大哥,你們先放我走,我能去弄銀子,真的,別把我賣了……”
兩個大漢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