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霄看到此情景卻想吐出一兩句戲謔之語,類似於“還滿意嗎?是不是很好看?比話本子裡寫的更好看吧?”之類的。不過他沒有機會說出口,他越來越喘不上氣了。
只是這片引發了這對主僕無限遐想的胸膛看在蘇容意眼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一道道黑氣遊走在四肢百骸中,交錯密集地匯聚在胸腔之處。
蘇容意蹙眉,若是常人,早就活不過十五歲了。
“得罪了。”蘇容意忽而說,揪著他衣襟的手移向了他的腰際。
阿壽忍不住要上去制止了,怎麼還開始解腰帶了?
這還是正經的女人嘛?
蘇容意卻只是抽出了言霄腰間一把精巧的匕首,寒光乍現,果然鋒利。
鑑秋已經急急忙忙端著酒過來了。
蘇容意出乎人意料地將刀鋒劃過左手掌,鮮血立刻流出來,鑑秋嚇得叫了一聲。
“託穩了!”蘇容意卻還是冷靜地說,把手上的血滴入碗中。
水酒立刻變成了淺紅色。
“喝下去。”她端著酒碗對言霄說。
“不可。”阿壽制止,“少爺不能飲酒,況且……”
蘇容意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無比自信,“這一碗,可以。”
阿壽訝然。因為加了她的血嗎?
言霄卻道:“……拿來。”
蘇容意把碗沿湊到他唇邊。他仰頭喝下去。
意外地入口沒有腥味,甚至也沒有酒味,剛剛入肚,言霄的氣就順了過來。
“從前有佛祖割肉喂鷹,如今還有取血救命的法子嗎?”
他這句話竟是不帶喘地說了出來。
“少爺,你當真無事?”阿壽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