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好守門的漢子從門外而入,“老鏢頭,小門處有人來了,說是故人。”
老人聞言皺了皺眉頭,鏢局裡的小門知道的人不多,如此深夜,誰又會趁夜而來,只是老人雖然心中納悶,可還是開口道:“讓他進來吧,老頭子倒要看看是誰登門。”
漢子應聲而去。
朝清秋問道:“老鏢頭可能猜到來的是何人?”
老人點了點頭,“知道鏢局小門的只有那些人,雖說不能完全猜出此人的身份,可也大差不差了。他來了,只怕咱們馬上就要安穩不得了。”
老人將手中的棋子。
拋入到一旁的棋罐之中,笑道:“這局棋先留著,暫時先算是平局如何?”
“老鏢頭真是下得一手好棋。”朝清秋也是笑道,倒是沒有攔著老人將棋局封住。
“今日和朝兄弟下成了平局,日後再有人說棋力在老頭子我之上,要先下贏了朝兄弟才行。”
老鏢頭雖然手上棋力不行,可到底眼力不差,朝清秋棋力如何,幾局棋之後他已經看的分明。
不是他的棋力太差,而是朝清秋的棋力太高,哪怕已經明顯相讓,可自家本事就到此處,終歸是有些不爭氣。在棋盤上,能與這小子爭鋒的人只怕不多。
他對自家的眼力從來都極為自信,就像他看人一般,他從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人,從來如此。
兩人還在這邊閒聊著,那邊守門的漢子已經將敲門的黑袍人帶了進來,接著守門的漢子退了出去,此人則是站在一旁,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先開口。
片刻之後,此人抬手將頭上的兜帽除下,黑袍之下,確是故人。
來人正是當初和週三一起離開的週二。
老人朝他點了點頭,笑道:“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週二苦笑一聲,“老二做下那種事情,原本我是沒臉再回到鏢局裡來的,只是如今確是有大事,老三說我若是不來,只怕鏢局日後就要吃大虧。我這才不得不厚著臉皮回來。”
“不礙事,當初老頭子就說過,鏢局之中從來都是任你們往來,想留,就留下。想走,老頭子我也不會攔著。先坐下,有事情慢慢說。”
週二沒有落座,只是壓低聲音道:“來不及了,王泰在我家門外派了不少人看守,我這次能出來還是老二用計策拖住了那些人,我不能久留,只是帶來了幾句話而已,說完之後我便要立刻離開。”
週二的聲音越發小了下去,開始複述起週三要他帶來的話。
老鏢頭聽完週二的言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了,我帶來的話就只有這麼多,老二說只要我把話帶到,老鏢頭自然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週二將言語帶到之後匆匆而去,他家中還有妻子兒女,多在這裡停留一會兒,家中的妻女就要冒著不小的風險。
週二離去之後,屋中的兩人長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