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鬨笑。
朝清秋端著酒杯獨自飲酒,趙歡則是小口小口的抿著。
他不是不能喝,只是這些日子杏兒姑娘要他少喝酒。
他左右打量,有時一不小心看到高臺上的女子,立刻轉回頭來。
朝清秋看他神色侷促,笑道:“怎麼,杏兒姑娘管的這麼嚴不成?”
趙歡搖了搖頭,“不是杏兒管的嚴,只是我既然已經有了杏兒,就
不能對別的姑娘起心思了。”
朝清秋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看的倒是透徹。”
趙歡笑道:“那是自然。”
他言語之時悄悄摸了摸後腰,前幾日和杏兒一起出行,就因為多看了街上的姑娘兩眼,被杏兒狠狠地掐在了腰上。按理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看著柔弱,也不曾習武,不知為何,掐在身上,倒是讓他疼了好幾日。
他只能把這歸功於女子的天賦異稟。
朝清秋掃了眼他的動作,瞭然於胸,只是他也沒多少什麼。
男子對自己喜歡的姑娘怕上幾分,也算是理所當然的尋常事。
他笑道:“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倒是十分映景。”
趙歡既喜歡聽故事,也想緩解此時的尷尬,趕忙道:“朝大哥快說來聽聽。”
朝清秋笑道:“數朝之前有一猛士,雖說是市井裡巷的殺豬人出身,可一夫盛怒,有萬夫不擋之勇。未婚之前,動起手來,誰人也勸不住。可據說婚後有一次他正要和一群人互鬥,他的妻子剛好喚他回家做飯,於是他便立刻拋下對手返回家中。”
“此人雖然懼內,卻也是真豪傑。”
趙歡一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朝大哥說的有道理,連這般的大英雄都懼內,如此看來,我怕杏兒似乎也沒什麼嘛。”
朝清秋笑而不語。
片刻之後,趙歡回過神來。
“朝大哥,你這是故意調笑我。”
兩人說說笑笑,臺上的戲曲也已結束。
高臺上的女子對著臺下的酒客們行了一個萬福,緩緩下臺。
這些酒客也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雖然請他們來的錢是酒樓裡出,可這些酒客打賞的錢他們也是能分到一些的。雖然往往沒有多少錢,可在這亂世裡,能多一些總歸是多一些的好。
女子下臺之後,上來的是一個鬚髯盡白的老人。
老人一身破舊的青色長衫,微微弓著腰,嘴角掛著有些討好的笑意。
“趙老頭,今天給咱們講哪一段?是不是要講那秦人東出,大破天下的故事?”
“趙老頭,上次就說講西南之地有蛟龍的故事,拖了這麼久了,也該講講了。”
這些認識老人的都是酒樓裡的常客,老人是個說書先生,因為書講的好,所以隔三差五的總要被酒樓的掌櫃的請來講上一段。
有酒樓裡的小二為老人搬上一張方桌,老人笑著壓了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