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把事情做絕,而是我沒的選。你以為咱們可以回到吳家,可你仔細想想,吳家都是些什麼人?誰又會出手相助?回了吳家你我即便不死,可也註定要被人扔在冷板凳上。」
「日後誰能幫咱們,吳耀?這次咱們被派到山陽,如今他必然已經懷恨在心,咱們教了他這麼多年武藝,他心思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心胸狹隘,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做不做的成大事且不說,單單負心薄倖這一點就與他兄長一樣。你我本來就已經是棄子了,難道到了如今你還不明白。」
「家主?滿口仁義道德,嘴上事事都是為了吳家好,可難道他就沒有私心?這次派咱們到這裡,如果咱們一事無成的回去,還把他的長子折損在這裡,你以為他會如何?」
「吳三爺?他只怕希望吳家越亂越好。哪裡還顧的上咱們這些人的死活。」
周佗沒有言語,只是臉上的神色不斷暗淡下去。
這一刀直接將他的肺部刺穿,顯然趙深下手之時沒有絲毫的猶豫。
周佗緩緩倒地,帶著些不解與困惑。
他還
是有些不明白,如今的江湖怎麼就變成如此了。
四品武夫已經能夠靠著體內的那口武夫真氣短暫御風。
在市井的江湖之間,只要不是被大批人馬圍攻,只是單對單的捉對廝殺,那即便是這些四品武夫想死都難。
可今夜卻一下死了兩個,而且都是死於他們極為信任的人之手。
朝清秋嘆了口氣,「江湖兇險,還是要小心前行。」
他看向趙深,「剩下的這些人該如何?」
他們這次隨著吳非來豐收大會,自然不是獨自前來,也帶了不少人馬來護衛吳非的安危。
趙深挑了挑眉,看向那些因為他突然出手殺了周佗如今還驚慌失措的手下人。
「如何處置,我如今也算是階下囚,他們該如何處置,還不是全憑你們的心意。」
「如果你能狠下心來,將他們都殺了也就是了,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聽到這話,這些人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這當中有些人還是他從吳家帶來的人馬。
趙深鎮定自若。
朝清秋笑道:「你還真是個聰明人,從頭到尾,沒有一處錯漏之處。我即便想要殺你,也要顧及人心。」
趙深搖了搖頭,「這次歸根到底是你們贏了,吳非輸了,所以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麼手段?直接帶人去縣衙解決吳非?」
朝清秋搖了搖頭,「接下來自然是要先去救人。」
「你就不怕吳非得到訊息逃走?」
朝清秋搖了搖頭,笑道:「怕什麼怕?如今吳非已經是甕中之鱉。」
「何況如今我倒是怕他不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