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災也好,人禍也好,說到底,對百姓的影響如何,才是權衡一場災禍的根本。”
朝清秋笑著點了點頭,範老爺子說的在理,當初他在燕國之時,也常常幫著燕帝批改奏摺,曾經見到過許多有趣的奏章。
比如一地分明只是發生了些小災小禍,那些上書的大臣就能寫成幾百年也難得一遇的天災,為的就是能從朝廷手中多摳出來些銀子,至於摳出來的銀子到了哪裡?
自然是到了這些人的口袋裡,說不得這些人從上面收了銀子,還要從下面之人那裡再搜刮一些。
所謂的中飽私囊,自然是能搜刮多少,就搜刮多少。
也有的一地之中確實是發生了難得一見的天災,可上書之人,反倒是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想要矇混過去。直到一地災情愈演愈烈,最後實在遮掩不下,救治起來反倒是要花費更多的人力與物力。
老人最後無奈一笑,“這次倒真是讓雲瀾說中了,哪怕明知是他的計策,咱們也推脫不得。”
朝清秋笑道:“不知那個吳縣令又會如何應對,想來對他來說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自然不是容易事,這次他多半是要引著吳家人進場了,這山陽鎮本就已經足夠亂了,這下子只怕就更亂嘍。”
。(下一頁更精彩!
縣衙後院,吳非竟然蹲在桌子上,正在和那隻鸚鵡言語。
一人一獸,倒是顯得極為和諧。
“你說,我這般出身豪門的貴公子,聰明伶俐,衣食無憂,若是不自己找些事情來做,豈不是很無趣?”
“偏偏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無趣。還好山陽鎮裡都是些識趣的人,能夠給我找些事來做。”
“無趣,無趣。”
鸚鵡最終不斷叫嚷著這兩句。
吳非拍了拍籠子,“你雖然有些聰明,可也有限的緊,畜生終歸是畜生。”
“畜生,畜生。”
吳非大笑一聲,將手中的鳥籠狠狠的扔在地上。
他從桌子上一躍而下,重重的在籠子上踩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