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襖的人此刻內心寒顫,眼前這人一旦答應,他手中的這柄劍將意味著血流成河,但是沒有辦法,這背後之人要清除一切阻礙勢力;
一個清晨,渝州 “橫城”
一輛烏篷馬車,駛到一座王府後門,待馬車停穩,馭者利落下車左顧右視之後,輕聲兩句,一個身著灰色襖袍的人,掀開厚厚的篷簾急忙下車;
此人頭頂簪枝束髮,面淨無須,看得出是極為低調之人。灰袍人低聲吩咐一句,馭者便將馬車趕回到街道便消失在城裡。
這府門後院緊閉,灰袍人急促過去叩門三下,聽到咣吱兩響,厚重的木門掩開半扇;
一個王府僕人站在門後,“你是何人?是客請走正門。”
灰袍人沉穩卻不說話,右手從袍袖拿出一物,對門一亮,這位僕人便退後兩步示意他進來,灰袍人跨過門檻進了王府;
一過後院影壁,僕人便領路前往王府深處。
待繞過府中一條步道長廊,眼前出現了一片假山橫亙,假山橫亙旁邊不遠有一座張翼六方的木亭,木亭前方是一偌大的荷花池塘,塘邊一人華衣珠冠,正向著塘中投餵魚食,閒情雅緻悠悠自然。
灰袍人站在近處拱手鞠身道:“主人,我回來了”塘邊華衣之人舉手示意不要多說“隨我進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便離開花園進了屋內;
這剛才投餵魚食的華衣珠冠之人就是“橫城”的“嚴蒙”諸王,年齡已是四十之餘,身手十分穩健,也一位是武行高手。
嚴蒙在正廳內屋的上座位置坐下,灰袍人側身右下方站著;
嚴蒙問話:“還有誰知道你回來,渝州城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然沒有我的允許你是不會回來的”
灰袍人趕緊回話“主人,沒人知曉我回來的行蹤,不是發生重大的事件,我豈敢回來見您啊
渝州城內我們的暗線,在一夜間被不知名的人誅殺殆盡,全部覆滅了啊”
嚴蒙聽到這個訊息,憤然從坐位站起,面色青黑,痛覺之聲說道:
“什麼,我的“遊蜉”沒了,能殺我“遊蜉”的人絕非一般高手啊,看樣子這次真是捅到了他們的痛處,渝州的亂局終於要浮出水面,現在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要對我們下手了”
灰袍人繼續述說這次事件:
“我們的人在渝州城被殺之,這就是一起早有預謀的暗殺啊,主人”
“他們當初領命暗駐渝州城,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那裡本來就是生死的墳場,遊蜉忠心追隨我二十多年,如今卻全部隕命他鄉,如此血恨之仇,豈能不報,待我查清之後,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嚴蒙的心裡痛惜萬分;
灰袍人此時跪地抱拳說道“主人,我願領下這滅團的命差,不手刃背後的仇人誓不苟活,也算是給兄弟門一個交代”
嚴蒙又坐回到位置上冷靜說道:
“渝州城你是回不去了,暗中指揮這次密謀屠殺的高人既然能放你回來,說明他早就做好宣戰的準備,這樣一個強大對手,你去只能是送死,現在馬上啟用蜉令,讓我們全國各城的暗線進入蟄伏,沒有命令不得擅動!哦,還有,予以死去的人員發雙倍金椎吧”
這時灰袍人,頭顱磕地,淚流面頰的說道:
“主人,要為兄弟們報仇啊”說完便起身,站在一旁。
嚴蒙這時依然坐在屋內,面對這奇恥大辱的挑釁,自己竟然沒有半點應對的方法,這可不像縱橫天下的自己,在與各方勢力多年暗中交鋒中,都是遊刃有餘,突然面對這次暗殺,嚴重的狀況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