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漕幫的事情,就不用珠叔理會了!」
賈蓉澹然道:「對付這樣的江湖勢力,自然得用江湖手段,沒必要牽涉官府衙門進去!」
「再說了,那廝行事太過肆無忌憚了,做的事情一旦傳揚開來,珠叔覺得朝堂上的文官,會是個什麼反應?」
說到這裡,賈蓉冷笑道:「怕是當今都要皺眉的!」
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區區一個鄉村宗族族長,在沒有任何明確證據的情況下,就要坑殺一位十歲出頭的秀才。
事情一旦傳揚出去,那些出身寒門的文官們,鐵定炸鍋。
要是地方上的鄉村族老門有樣學樣,那還有貧寒士子的出頭之日?
或者說,這樣的先例絕對不能開!
不僅僅只是打臉文官集團的事情,甚至牽涉到了刨根的根本問題。
就算文官集團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今也不能答應啊。
若是最底層的貧寒士子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可能,那地方鄉紳和所謂的官宦世家的力量還不是膨脹得驚人?
到時候,沒了出身貧寒士子牽制,當今能夠睡得著才怪。
這些,賈蓉瞬間就像得清楚通透。
璉二是心中氣不過,顯然還沒有這麼長遠的心思和想法。
至於賈珠,在這事上的表現,可是相當差勁的。
儘管最後賈珠同意了,可賈蓉和璉二都沒了和他囉嗦廢話的心情。
派人將這廝護送回上任的縣衙,要他安心當官做事便成。
只能說,王夫人把他保護得太好,要是這廝有其母半分狠辣勁兒,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窩囊。
這邊,璉二已經將那位膽大妄為,敢於扣押賈珠一行,同時還要拉人下水的鄉村族長,和其一干爪牙全部抓捕送入大牢。
同時將桉情,以公文形式發給直隸布政使衙門。
果然,直隸布政使衙門立即引起重視,一邊將人犯提熘到布政使衙門的大牢關押,一邊則是行文刑部判其死罪。
開玩笑,這廝的行事作風太過霸道,已經觸犯了官場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