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說起，語氣中都是滿滿的不屑和不以為然。
中央帝國，天朝上國的傲氣滿滿，根本就沒將塞外胡騎放在眼裡，認為邊軍一定能夠取勝，不過就是時間早晚而已。
大乾承平百年，積累的民望還是相當可觀的。
賈蓉得到的最新戰報，邊軍確實全部守住了陣地，還給予了敵人以沉重傷亡。
甚至，從五軍都督府傳來的訊息顯示，邊軍將領已經開始醞釀反擊。
這時候，邊塞戰事的具體原因，已經徹底弄清楚了。
正如賈蓉猜測的那般，無論是東北塞外還是西北塞外，去年年底突然出現了長時間的嚴寒天氣。
京城這邊沒有防備，尚且都出現了數百傷亡，更別說旱災塞外之地，環境可比京城惡劣得多，各項設施也是簡陋到不行。
聽聞，單單牛馬羊群被凍死的，就數以十萬計！
寒災連著雪災，許多牧民用的帳篷，直接就倒塌了，在那種環境下只有死路一條。
有好些小部落，從此就沒有了音訊，想想都不寒而慄。
東北和西北塞外部落損失慘重，若是沒有外來物資支撐的話，怕是整個族群都將遭受重創。
於是，他們便不約而同在不適合出兵的冬季，直接發動了瘋狂的攻勢。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在搶掠的路途上。
兩地邊軍確實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除了邊塞重鎮之外，其餘邊軍在外的小據點全部陷落，不少大乾百姓聚集地也完蛋了。
單單人員損失就超過五萬，具體數字還沒有統計出來，估計也不會統計出來。
至於糧草物資，還有軍械的損失，摺合成銀子的話，上百萬兩是有的。
銀子倒不是關鍵，而是損失的人口。
邊塞之地人口本就稀少，若是那裡的大乾百姓遭遇太多戰亂折騰，估計邊塞地域的百姓會迅速流失。
真要出現這樣的狀況，邊塞將永無安寧！
當然這是後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擊潰來犯之敵，最好能夠重創一波。
朝廷真正應該擔心的，則是邊軍不能給予來犯之敵巨大威懾，不能讓塞外部落嚐到甜頭，卻又沒有付出重大代價。
傻子都知曉，真要是出現這樣的狀況，那樂子可就大了。
賈蓉雖然作為開國勳貴集團核心大佬，還是金陵四大家族首腦，不過眼下卻是不好貿然插手邊塞戰事。
在正月十五之前的幾次私下聚會，開國勳貴集團的好幾位大佬，都透露了某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