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的是,這次朝堂上彈劾林如海的事情,最終目標卻是榮府,要是沒有防備可就不妙了。
“沒有什麼具體訊息!”
政二老爺有些尷尬,搖頭道:“不過我倒是聽幾位同僚隱約說過,那些彈劾妹夫的傢伙是在洩憤!”
洩憤?
老太太有些疑惑,心中很有些不滿。
難不成,那幫剛剛在朝堂爭鬥中失敗了的傢伙,覺得林如海好欺負?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看不起榮府?
“老太太不用問了,這事我清楚其中門道!”
這時,賈蓉突然開口,一下子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哦,蓉哥兒知曉裡頭的內情?”
老太太有些不信,問道:“那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敏和在坐其餘人等,也都目光炯炯看向賈蓉。
“事情說起來也簡單,當初林姑父不是陷入揚州巡鹽御史的職位,一時難以脫身,處境越來越危險麼!”
“就當時的狀態,林姑父要是不能及時抽身的話,怕是姑奶奶和黛玉以及玉哥兒,會遇到不測之禍!”
此言一出,包括老太太在內的榮府高層,齊齊變了臉色,他們沒想到林如海一家子當初的狀況那麼艱難。
下意識看向賈敏,只見賈敏眉頭緊皺,緩聲道:“當時的情況有沒有蓉哥兒說的這麼糟糕,我不是很清楚!”
“不過如海當時和揚州鹽商的關係不睦,倒是真的!”
老太太開口道:“一幫鹽商,還敢針對朝堂大員不成?”
“呵,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賈蓉好笑道:“林姑父可是能臣幹吏,在他當巡鹽御史時期,每年的鹽稅都超過千萬兩,最高的時候甚至達到了一千三百萬兩之巨!”
“可眼下,揚州巡鹽御史衙門,最近兩年的鹽稅收入不過九百萬兩左右,差距何其之大?”
“最大差距甚至達到了五百萬兩,也就是林姑父最狠的時候,足足讓揚州鹽商損失了五百萬兩鹽稅!”
老太太和榮府一干人等,聽得咂舌不已,心中很是震動。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林如海竟然將揚州鹽商的財路斷得如此驚人,也不怪對方會出手報復了。
“只要將林姑父扳倒,每年就能省下數百萬兩銀子的鹽稅,那幫鹽商怎麼可能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