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丟失還沒找到的孩童裡頭,是不是因為家族內部傾軋出現的意外,此時的壓力全都扣在其身上。
若是表現不好,不能再挽救幾個丟失孩童的話,怕是少不得受到圍攻管事背後家族的彈劾。
一個不好,頭頂烏紗真有可能丟掉。
什麼叫做色厲荏苒,什麼叫做屁滾尿流,這廝的表現就是最好詮釋。
根本就不敢和激動急切到憤怒的苦主對噴,著急忙慌派遣手下兵馬司官兵出動。
賈蓉卻是一把將出身長寧侯府的軍官拉住,輕聲提醒道:“審一審抓住的那幾波柺子和拍花子,估摸著他們私下裡可能有什麼隱秘聯絡!”
軍官大喜,剛才被巡城御史一通訓斥,氣得腦子冒煙差點將這茬給忘了。
等到兵馬司在西城的衙署徹底忙碌開了,賈蓉也就帶著手下護衛返回寧府。
盛世多冤魂,這話還真不是說著玩的。
若是個有擔當的,訓斥手下那點時間,將主要人手全都散出去,估摸著還能有點收穫。
可是此時已到深夜,街上觀燈的人流逐漸散去,還能不能有收穫就不好說了。
其實,若是兵馬司在西城衙署的官員,還有那位出身長寧侯府的軍官願意尋求幫助,賈蓉也不是不願意深夜出馬。
以他強悍的神魂力量,只要不是在御賜的權貴府邸,都很難逃得過他的感應,可以說一抓一個準。
可惜,無論是那位巡城御史,還是出身長寧侯府的軍官,都沒有這樣的意思。
賈蓉倒也沒什麼感觸,轉眼就將此時拋之腦後。
心中清楚得很,若是不將柺子和拍花子涉及的利益鏈條源頭打掉,這樣的事情根本就禁絕不了。
從燈會上抓捕的四波柺子和一夥拍花子可見,這幫傢伙是多麼的猖獗。
這還是在官兵重點維持和照顧的西城,那富人和小官之家聚集的東城呢,平民和貧民聚集的南北兩城區呢?
真要是猖獗起來,怕是都能直接當街搶人了。
之所以沒有鬧騰起來,不過就是尋常百姓人微言輕,根本就沒有絲毫話語權罷了。
回到府裡,秦可卿還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