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廷之外，那些能夠將生意通商全國的皇商，對各地的民生物價最為了解。
這些，在賈蓉看來都屬於國家機密一級的資訊。
可賈薔一個內務府的從九品小官，透過和往來皇商代表交流，就能輕易瞭解這些資訊。
也就是賈蓉沒什麼心思想法，不然藉此興風作浪，製造巨大的社會危機和波瀾，真的很簡單。
別的不說，轉手將資訊賣給旁的商人，也能賺取大量利潤。
當然，賈蓉並沒有這麼做。
寧府還不至於缺銀子缺到這等地步，之所以讓賈薔收集這些資訊，並且還編輯成冊，目的只是想做到心中有數。
起碼，透過這些皇商不在意的資訊，對整個大乾的民生水準，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在生產力低下的農業時代，民生資訊基本就代表了一地的大概狀況。
秦可卿顯然不清楚這些，她還以為丈夫賈蓉想要壯大寧府在外頭的商業版圖呢。
賈蓉也不過多解釋，秦可卿有所誤會最好。
其實在他心中，皇商以及皇莊的作用，可是相當大的。
甚至，足以透過他們的力量穩定大乾的民生，一點都不誇張的說。
但很明顯，不僅皇商自身，就是當今和上皇都沒有這樣的意識，賈蓉感覺頗有些不太適應。
只能說，在現代世界的那段光景，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自覺不自覺都會以那時的思維和想法看待眼下的問題。
當然，他並沒有鑽牛角尖的想法。
不適歸不適，一點都不妨礙他透過賈薔，從內務府掌握的皇商哪裡，收集各方面有用沒用的資訊。
寧府的外圍勢力能用得上最好，就是用不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起碼他心中有數。
這些，就是秦可卿知曉的資訊，已經相當不錯了。
見丈夫賈蓉聽得津津有味，秦可卿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提醒道：“是不是給那幾家王府一點面子？”
“什麼面子？”
賈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見秦可卿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說，馬球隊？”
秦可卿連忙點頭，笑道：“那畢竟是幾家王府，太落他們的面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嗤，他們自己組建的馬球隊沒本事，還要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