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祭酒的品級雖然不高,可地位以及在文壇的影響力,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總之一句話,璉二突然上門,叫賈蓉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說,你小子在族學弄到了來錢路子?”
璉二開門見山,連茶水都沒喝,目光炯炯看向賈蓉。
“不過就是壓榨族學那幫小子而已,賺個辛苦錢!”
賈蓉好笑道:“璉二叔,族學那幫傢伙,估計私下裡沒少罵我!”
說到這裡,他看向璉二,輕笑道:“不會連這麼點銀子,璉二叔都想要爭搶吧?”
“你這小子,變著法罵我呢?”
璉二白眼一翻,他自然看不上一月數十兩銀子的收入。
儘管數十兩銀子,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也不算是小數目了。
可賈蓉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若他真要是不顧麵皮爭搶的話,誰知道眼前的小子會不會突然翻臉?
能夠壓榨族學學生,讓他們幫忙抄書賺錢,而且還能將他們的不滿壓制下去,這就是本事。
起碼,璉二自問若是換做自己,也就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他又不是沒在族學混過,族學裡那幫學生什麼鳥樣,他還是很清楚的,絕對不是好糊弄的善茬。
當然,他這次貿然上門,確實不是搶賈蓉利益的。
“你堂叔我,日子過得苦啊!”
當著十二歲小少年的面,璉二不顧麵皮表演起來:“快要和你二嬸,也就是王家的鳳辣子完婚!”
“可你也知曉,堂叔我只是幫著二老爺打雜,手裡根本就沒幾個銀子!”
“還得應付一幫子朋友的花銷,實在是捉襟見肘啊!”
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直接道:“之所以突然上門拜訪,就是想向你討教一些賺錢的門路,別說你沒有啊!”
這廝,很有表演天賦的說,將一個沒錢公子哥的苦楚,表演得相當到位。
當然,很可能就是他此時的真實心態。
畢竟,寧榮二府的牌子沒倒,還是有些能量和聲望的。
別看璉二在府裡就是個外管事,可畢竟出身擺在那裡。
在外頭結交的,基本上都是其他勳貴家族的嫡脈子弟。
可能和他一樣不受重視,但身份地位擺在那裡。
單單每月用在和狐朋狗友喝酒上的花銷,就不是一筆小數目,而這筆錢是絕對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