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吳東是什麼存在,等明天約戰的時候,直接跟他打一場就知曉了!”
裴元慶年少輕狂,根本就不理會其中奧妙,沒好氣叫嚷道。
在場一干隋軍將領無言以對,就是張須陀都說不出話來,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瓦崗軍又早早上門,好像昨天被整得那麼狼狽的,不是他們的武將一般。
“瓦崗寨的吳東賊子,聽聞你頗有實力,小爺今天向你挑戰,不會不敢出來應戰吧?”
裴元慶策馬前衝,手中一雙亮銀錘高舉互撞,發出雷霆般的轟轟悶響,來到兩軍陣前的空地裡耀武揚威大聲怒吼。
他這一番表演,可是把瓦崗軍一干元老包括武將們,都給驚呆了,看向裴元慶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一樣。
見過不要命的,就沒見過這麼急著投胎送死的傢伙。
雖然知曉二當家吳東的資訊,遲早都會暴露,他們也都早就有了心裡準備。
卻怎麼也沒有料到,探知了吳東頭領的資訊後,竟然還有隋將敢如此頭鐵。
沒見,就連單雄信這樣的強者,在吳東頭領跟前,都跟小學生一樣老實乖順麼?
難不成,官軍方面打探到的資訊,並不全面?
想到這裡,一干瓦崗軍武將,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如你所願!”
吳東神色平靜如常,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手中長槍一抖,座下駿馬輕輕嘶鳴,踏著不快不慢的步調上前。
“哈哈,看你這身材,估摸著還算有些本事,小爺今天就叫你知曉厲害!”
說著,裴元慶手中雙錘猛然互擊,而後策馬就朝吳東衝鋒而來。
只是臉上的驕狂之色,逐漸被凝重取代。
因為他察覺,越是靠近吳東,心中的壓力就越大。
吳東策馬持槍緩緩前行,可在裴元慶的眼中,卻像是有千軍萬馬的凝重氣息撲面。
耳中,似乎聽到了萬千軍將的瘋狂吶喊。
精神,好像都出現了恍惚。
伴隨距離拉近,心中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般,幾乎難以喘氣,
不過短短時間,裴元慶已是額頭冒汗,臉色越發凝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