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陳老爺又來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口,最親近的家族子弟進門彙報道。
嘖!
聽到彙報,嚴振東只感覺頭疼欲咧。
可陳老爺乃是縣城鄉紳中的頭面人物,他又不能不接待,只能滿心鬱悶前去招呼。
“嚴師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老爺,不是嚴某不願意出面,只是我對李師兄那一攤子事情,實在不怎麼了解啊!”
“有什麼瞭解不瞭解的,只要嚴師傅能夠約束那幫子拳民,我等就足夠滿意了!”
“怕就怕,附近的開壇師兄有什麼想法,到時候嚴某夾在中間,那就尷尬了!”
“嚴師傅想多了,據我所知李師兄這次算是徹底栽了,根本就沒可能出得衙門大牢。附近的開壇師兄又不傻,怎麼可能這時候跑來摘桃子,難道不怕官軍來個回馬槍麼?”
“嚴某也怕自己被捲進去啊,到時候怎麼都說不清楚!”
“有縣城鄉紳,還有縣尊大人背書,就算官軍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輕易動嚴師傅的!”
“那陳老爺,您認為我該怎麼安撫那些焦躁不安的拳民?”
“這就是嚴師傅的事情了,不管是打也好,還是花錢安撫也好,只要能將這幫焦躁不安的拳民安撫下來,嚴師傅就是大功一件!”
“陳老爺,你們這真是,為難我了!”
看著陳老爺轉身離開的背影,嚴振東連連苦笑,感覺鬱悶到了姥姥家。
“大伯,以您的名頭,難不成還壓制不住那幫拳民?”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嚴家子弟,這時候突然開口道:“都是一些生存在底層的青壯,應該很好拿捏!”
“事情哪那麼簡單?”
嚴振東沒好氣道:“真要是如此輕鬆,縣城裡的鄉紳,也不會聯合起來逼我接手了!”
“那是為何?”
“他們也擔心官軍殺個回馬槍,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另外他們也不樂意和拳民混在一起,根本就不怎麼情願掏錢!”
“那大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除非嚴家不在這裡混跡,否則這事跑不了!”
這就是嚴振東,最心煩的事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