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尋聽了秦川對案情的描述，當即就產生了一個疑問，“馮甲的同學周揚曾經說過，在馮甲離開學校的那天晚上，他曾經在寢室見到了馮甲，你還記得麼？”
“嗯，對，這事我記得！”秦川回答道。
“那趙衡有沒有對這事有交代，他那天晚上難道把馮甲帶回寢室了？”
“沒有，趙衡說，那天他帶著馮甲直接回的物理大樓的地下實驗室，當時他的裝置已經準備就緒，就只剩下實驗者，所以一抓到馮甲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實驗室！”
“那麼周揚告訴我們的，他看到馮甲這件事，難道真的只是他的幻影麼？”邱尋疑惑地思考著。
“還有一種可能性！當時馮甲已經在時空隧道當中，他意外的透過時空隧道進行空間轉移來到了寢室，向周揚求救，但周揚當時太過恐懼，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後來馮甲又被時空隧道吸了進去，消失了！”
“嗯！有道理！”邱尋點了點頭，“你繼續說案情！趙衡是想要將馮甲送到哪裡去？”
“趙衡的實驗剛剛進行，他只能對馮甲進行四維定位，而對馮甲在時空隧道會遭遇什麼一無所知，他預計的是將馮甲送到九月二十三日那一天晚上七點鐘的中心花園灌木叢裡。於是到了那一天，他早早地就等在了附近，可是他並沒有看到馮甲的蹤影，於是他就知道實驗出了問題。”
“這是為什麼？難道就不會有時間上的偏差麼？而且我們發現馮甲的屍體也是在九月二十七日，而不是九月二十三啊！”邱尋覺得自己有些難以理解。
“其中的科學道理，我肯定也不是完全能理解的。但據趙衡所說，只要四維座標定義的沒有問題，那麼只要不出意外的話馮甲是一定會出現在那裡的，他所設定的承載馮甲時空穿梭的能量是固定的，而且是嚴格按照馮甲的質量以及體積來確定的，所以若是馮甲在時空隧道中質量或體積發生了變化，那麼他就沒法按照預定的座標出現。”
“馮甲渾身的骨頭，”邱尋恍然大悟，“他的骨頭被碾壓成粉了，他的質量和體積發生了變化，所以最初給定的能量讓馮甲更長時間地待在了時空隧道里，所以我們27日才發現的馮甲！”
“沒錯！趙衡就是這樣解釋的，所以他當時知道肯定是實驗哪裡出了問題，於是他在23日那天晚上又去物色實驗人選了！”
邱尋接話道：“這一次他選中了劉十根！”
“其實他一早就物色好劉十根了，我們之前不是知道有人在那一天給了劉十根一筆錢麼？那就是趙衡給的，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實驗不會失敗的那麼徹底，劉十根本來是趙衡用來最後確認自己實驗的可行性最終實驗者，他沒想那麼早就把劉十根帶走。可是他沒想到馮甲的那一次會錯誤的那麼離譜，所以在那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在路上堵住了劉十根，要他跟自己回實驗所。劉十根當時不答應，因為他還沒有把拿到的那筆錢交給自己的兒子呢！”
“劉十根他為什麼不願意？他難道知道這個實驗有風險？”
秦川也難以理解地笑了一下，“趙衡這人的確是很奇怪的，他對待馮甲如此殘忍。可是他最初找到劉十根時，他居然對他說了實話，趙衡告訴劉十根這次實驗有一定的風險性，若是劉十根願意，自己就給他一筆錢，若是不願意也沒有關係。劉十根當時覺得自己反正活著也沒有多大的意義，若是能憑此賤命，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筆錢也是件不錯的事情，所以就答應了！他答應趙衡，只要他需要幫忙了，就隨時來那個銀行附近找他，他會一直在那裡。”
“趙衡就這樣給他錢了？他們沒有籤個什麼協議？趙衡就不怕劉十根拿了錢跑了？？”邱尋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所以這就是人性很奇怪的地方！劉十根並沒有拿了錢跑路，趙衡也並沒有不相信劉十根。可是那天他看到馮甲的實驗如此失敗，而他讓劉十根跟自己去實驗室，劉十根又一百個不情願，一定要把錢先交給自己的兒子再說，所以趙衡當時就很惱火，他直接用自己車子下面的扳手砸暈了劉十根，帶回了實驗室！”
“看趙衡就喜怒無常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有些精神問題！”
秦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將劉十根的時空穿梭的四維座標定義在兩週前的一個廢棄垃圾場裡。當時的劉十根因為頭部受傷已經奄奄一息了，所以如果趙衡的實驗並沒有出問題，不久後就會出現新聞，上面是廢棄垃圾場發現一具流浪漢屍體，預計死亡時間為兩週前！”
“可是趙衡這次的偏差更是大的離譜！”
“沒錯！這次劉十根連全屍都沒有了！而且出現的地方居然是學校！趙衡漸漸發現兩次實驗的共同問題出在了哪裡，就是每次實驗的實驗者都不再是完整的，所以若是想要實驗成功，一定要保證的就是克服時空隧道中的時空扭力和時空壓力！”說到這裡，秦川看了一眼邱尋，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邱尋看出了秦川的猶豫，“你是不是想問我有關蘇覓的事？”
秦川點點頭，“若是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趙衡最後一次實驗的成功，的確和你家蘇覓脫不開關係！”
邱尋想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不過你要保證不要說出去！”
秦川鄭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嘴，我知道有些事是很嚴重的！”
“其實蘇覓是個複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