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老人滿臉的皺紋,頭髮上佈滿了霜花,拄著的這根柺杖,都差不多和她的身高無異,水中花遂既蹲身下來,撓著後腦勺坐低在門口的石墩之上。
“哎呀媽呀!我說怎麼只聞其聲未見其人,原來這老婆婆在下面啊?你們也趕緊過來吧!順便向她老人家討口水喝。”水中花忍住笑意,腦袋靠著這土牆,揮手對眾人言道。
“誰說我是老婆婆?誰說我是老婆婆,你找抽是吧?一天沒有一個正形,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呢?看清楚了沒有?我是你家的大爺!”這來人說話陰陽怪氣,將門扇開啟了過來。
“哦哦哦!看來我還真是眼拙了,真的是我家的大爺啊?只是你為何這身打扮,我們不誤會你都不行啊?”水中花指著他一身的藍底白花襖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道。
“這樣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只不過是沒有衣服穿,這是我那餓死老太婆穿過的,我們還吃一個碗,你看見豈不是又要發笑了,進來坐吧!”這白髮老頭揮起這柺杖,捅去水中花的腋下言道。
“我家的大爺啊,你別碰我這裡啊?我生來就怕癢癢,只有每次接近這裡,我都會笑得眼淚出來,你趕緊把這東西拿開吧!”水中花笑得前仰馬翻,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言道。
“那你們自己進來吧,水缸在裡面,咱們家唯一的一個碗,昨天還被摔破了一個口子,湊合著用吧!”這老人收回這柺杖,轉身徐徐往屋內走去,搖頭嘆息著言道。
水中花抬腿進去這屋內,感覺這裡也太寒酸了吧?一張八仙桌靠近牆壁旁,就算只有三方卻只有一張長凳子,還好旁邊有根小木凳,都有五條腿(其中一條腿瘸斷了,用木塊釘在旁邊),這水缸靠近灶頭旁邊,上面蓋著的木板之上,果真蓋著一隻缺角的粗碗,這柴灶的旁邊,堆滿了乾枯稻草,靠近牆角之處,是包穀高粱杆是也!
水中花拿起這缺角的破碗,揭開這有些溼漉漉的木板,蹲身彎腰下去,卻發現這水缸已經乾涸見底,發出碰撞的聲音之後,粗碗頓時破裂成幾塊碎片。
“我說我家的大爺啊!你這水缸見底了,粗碗也被我撞壞了,不如這樣吧?你水桶在何處?我去給你將水缸挑滿,改日去趕集之時,給你置買些家用回來吧?”水中花看著這老人的家中,不由得搖頭晃腦言道。
“水桶倒是有的,只是這桶底好像也掉落下來,如果你可以將它挑水滿缸,那才是厲害非常啊?”這白髮侏儒老人,指著這大門的後面,果然看見這兩隻水桶,只是這下面確實是沒有桶底是也!
“這沒有桶底怎麼挑水啊?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這要挑水到何時啊?”水中花拿起水桶,看到這對面卻是丁鴻的腦袋,差點沒有嚇得驚跳了起來。
“有點意思了?敢問這家的大爺,你跟這四方碑的仙娘婆,都如出一轍,你應該認識此人吧?可否知道她現在何處?”丁鴻將水中花手裡的水桶放落地面之上,轉身向著這白髮侏儒問去。
“啊”的一聲驚叫傳來,只見這丁鴻嚇得跳躍了起來,抱住水中花的脖子,二人皆是一臉的驚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