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是沈令大儒的弟子,如此言語,天下人,朝堂都不會認為是真的。
只會認為李正嬰想要針對東山學府做一些事情,想要打壓儒家。
那樣的話壓力就來到了他這邊,最後這位喜歡和稀泥的陛下在各打五十大板,可是那個時候真正遭罪的還是李正嬰自己。
甚至這位帝王都不會處理景王的事情,這絕對是下下之選。
猶豫了片刻,李正嬰長城嘆息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陸離,好一個陸離,想不到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給我增添了如此大的煩惱。”
“到底是儒家弟子,愛民如字?合理,合理…”
這些話像是在自我安慰,也像是在自我警醒,但實際上李正嬰只是透過這樣的方式給了一個自己可行的辦法,一個答案。
他相信陛下也已經收到了同樣的線報,但這個時候就是他作為臣子該出面的時刻了。
陛下只能針對這十萬百姓,身陷囹圄,裝作不明所以,然後去制裁一些人。
李正嬰現在要做兩件事情,一是把自己摘乾淨,二是把兩萬大軍覆滅的事情解釋清楚。
關於前者,他知道陛下的心思一切推到景王那邊,畢竟這個建議雖然是秘密執行的,可最終的矛頭還是會指向景王。
從而幫陛下掃除這個障礙。
至於這位皇帝要如何處理景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然後就是第二點,就按照他剛才想到辦法的應對。
李正嬰從來都是個果決的人,既然想清楚了就不再猶豫。
朗聲道:“更衣,本宮要入宮。”
似乎早就等著李正嬰的到來,太監看到李正嬰的一刻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都沒有通稟。
太監細聲細細的說道:“李司主,陛下說了,如果您來了,直接進去就行。”
李正嬰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緩緩點頭,沒有客氣,直接走入了御書房。
“臣,軍政司李正嬰參見陛下。”雙手疊加,微微躬身,深施一禮。
這位皇帝陛下平時可是難得一見,而就在這幾天卻總在御書房之內,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其中的真實原因。
“李正嬰,你可知罪。”
哪怕是一品,既然選擇了稱臣,在帝王面前就終究是個臣子,他平時在高傲此刻也要先低下頭。
李正嬰不卑不亢的說道:“臣不知何罪之有。”
皇帝冷哼了一聲,道:“前面的軍報看了吧,你的兩萬大軍折戟在了兗州城,而這十萬百姓的性命,你就真的不當回事兒嗎?你們就是我這麼欺瞞朕的?”
李正嬰趕忙說道:“陛下,關於這件事情,臣也是剛知道,徐鐸剛進入兗州城的時候就被奪了兵權,一切都是韓遂所為,而韓隨是景王的手下……”
“夠了!你們這些臣子遇事就知道推諉。”皇帝怒道。
李正嬰卻低頭不語,知道這位皇帝眼下的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