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地的宿忠左臂朝著其中一條魚尾一揮,那條正樂呵的小魚就直接摔倒在地,而早就攤開的捆魚繩一觸碰到魚身便立刻收緊,將其捆了個五花大綁。
倒地的這條小魚立刻掙扎著翻騰起來,而宿信只是伸手朝它嘴邊的那兩根鬍鬚捋了起來,只是輕輕一碰,沒想到那魚就如被催眠般不再動彈半分。
而這時宿忠已經將捆著的神茶拖到了這條魚的身邊,動作精準熟練地就將他與這條小魚捆在了一起。再然後,趴在地上的二人就如兩隻巨蟲般扭動著身體把神茶與小魚一同推回了潭水中。
大約過了一刻,這些小魚像是玩夠的小孩,不約而同紛紛跳入水中又鑽進了那條大魚的口中。而與神茶一起捆綁著的小魚掙扎著也一同鑽了進去。
“哥哥,咱們平時受傷要在這紅鯉鯛的肚子裡待上一晚,爺爺說讓他多待些時間,那是多長時間?”宿信摸著臉上的泥巴問道。
“我也不確定,至少也要兩天吧。咱們回去吧,後天夜裡再來。”宿忠說罷,二人便摸著夜色迅速離開了這雪中潭。
兩日的時間彈指及過,直到第二天夜幕降臨,二人才匆匆而來。和之前一樣,趁著夜色又是在樹林中忙活了半天才將自己給偽裝一番。
待到月上枝頭,潭水中果然如約而至又冒起氣泡。那條巨大的紅鯉鯛又準時出來溜娃兒了。
待到所有小魚已經從它口中蹦出後,那條被捆綁著的小魚才一搖一擺地從裡面鑽了出來。
等到小魚跳入水中,繩子的另一端才緩慢地露出了一個紅色的大頭。神茶那一向蓬鬆的亂髮第一次貼在整個大腦袋上。
隨著小魚艱難地拖著神茶上岸,暗地裡的二人早就迫不及待的爬了過去。
宿忠只是看似在小魚的捆魚繩上輕輕一抽,整個繩子便從它身上脫了下來,接著等二人退進草叢中才一點點開始將神茶拉了回去。
看到氣色大好的神茶,兄弟二人也不禁鬆了口氣。隨即一刻再也不敢耽誤,宿信扛起神茶就朝家中跑回。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兄弟二人便來到神茶的住處。
“爺爺,他應該好了吧,要是紅鯉鯛的口水都治不好他,咱們也沒辦法了。”宿信在一側看著爺爺正檢查著神茶的身體。
“已經完全好了,他只是還沒睡醒呢。”老者說罷就起身打算離開。
“爺爺,讓宿信在這看著吧,我跟你一塊去準備仙嫁女吧。”宿忠看到老人起身連忙攙扶到。
看到爺爺與哥哥離開,宿信立刻就變得著急起來,口中念道:“你既然都沒事了,怎麼還不醒呢,我還要趕快去準備仙嫁女呢!”說罷,便俯身朝神茶看去。
看到熟睡的神茶似乎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索性直接捏住了神茶的鼻子,臉上不禁笑道:“這下你總得醒了吧!”
果不其然,被捏住鼻孔的神茶在胸口一陣起伏中立刻睜開了眼,只是剛剛醒過來的神茶連看都沒看宿信,立刻驚呼道:“鬼啊鬼啊!小魚鬼!”
突如其來的驚呼倒是把宿信嚇的不輕,連忙安撫道:“別叫別叫!”說著就用手按在了神茶的嘴上。
被這麼一按,神茶似乎才終於回過神來,看看四周又看看宿信滿臉恐懼道:“那些…那些…小魚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