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灃煙感覺周逸清渾身氣息與方才有所不同,可又具體說不出哪不同,不過萬幸是人沒事。周逸清舒展筋骨,全身如有游龍出海,自上而下,霹靂聲不止,陳灃煙看他站直身子才突然發現他的個頭竟與自己一般高,昨日還稍矮自己,這少年真真神奇。
大口呼吸空氣試圖把元氣吸進身體的周逸清嘗試無果,一臉可惜,就像面前擺滿山珍海味,卻不給他品嚐,純屬折磨他的心性,而且他發現元氣慢慢淡化,直到看不見,不過還是能感知到就在周圍,他只能搖頭無奈道:“繼續走吧。”
陳灃煙不知他在可惜什麼,可剛有聽他說元氣,捂嘴震驚道:“周逸清你是修士?”
周逸清連連擺手道:“我都還沒鍛體圓滿,我也是第一次身上發光,看顏色和元礦有些相似才這麼猜的。”
聽他這麼說,陳灃煙倒是鬆了口氣,如果周逸清是修士,這般年輕,必是仙宗鳳毛麟角的存在,那跟自己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她輕聲說道:“那就好。”
周逸清雖聽到陳灃煙所說有些疑惑,但也沒問為何,他的注意力更放在自己身上,捏緊拳頭,感受氣力充斥雙臂,估計如今已有兩百斤氣力不止,自己也暗自稱奇,去年練一年拳法也不過長百斤,這才差不多一個月又漲百斤,雖說平日切磋不斷,但主要還是那日吃的靈草和此次藍光乍現,事後都感覺氣力源源不斷湧出。
陳灃煙感受到大棕馬緩過來了,剛想說繼續騎馬,就聽到身後雜亂的馬蹄聲響起,朝著他們的方向越來越近,她拉動韁繩忙往邊靠,三名男子騎乘駿馬繞過他們直衝前方,其中一人還赤裸上身,見他們剛越過十數步就扯動韁繩調轉馬頭,正臉相迎,馬上一人赫然就是一臉壞笑的林超。
“陳灃煙,沒想到在這地方遇到你了。”林超左顧右盼,又裝作才發現陳灃煙身旁還有一人,忙道歉道:“沒看到這位大人也在,失禮失禮。”
周逸清一見林超就知道來者不善,回頭一看,身後也還有三人,正惡狠狠看著自己,他還記得這幾個人的錢囊就在自己手裡,知道這幾個人沒實力,敢在城外找自己肯定是叫幫手了,他隨即目光投向赤裸上身之人,此人氣息沉穩,同樣也在打量自己。
“林超,我在城裡都沒找你麻煩,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陳灃煙實在沒想到昨日這麼一出,他怎麼還有臉面再找上自己。
“因為你沒找我,我不就想妹妹了。”林超語調怪異的說道,他這趟本就懷著噁心人的心思來的,動手的事反正交給陸演,他的小弟也很配合的在一旁怪笑。
“你!”陳灃煙貴為陳家少主,哪吃得住林超這般地痞無賴的俗言俗語,氣的胸脯上下起伏,半天吐不出一句話。
林超看她這模樣,心裡別提多痛快,剛想繼續侮辱,卻被周逸清開口打斷。
周逸清沒把林超放在眼裡,直接對陸演說道:“你就是他叫來的幫手?”
“幫手?”陸演歪頭瞟了眼林超,笑著對周逸清說道:“也算。”他透過這句話就知道周逸清不是清風城人,只要不是陳家人那就可以放心宰了,至於陳灃煙,雖然姓陳,但陳家人會去做那獵獸行當,他怎麼也不信。
“那就別廢話了,來吧。”周逸清的敵人也就陸演一個罷了,把他打倒,還有幾個又能如何,他此刻氣力十足,正手癢呢。
“好!”陸演看他如此爽利,心中也是過癮,在城裡誰見了他不喊一聲陸哥,便是守城軍也是稱兄道弟,真是苦有一身功夫而無用武之地,他有時還會懷念剛從街頭嶄露頭角,那時候真是打不完的架,現在周逸清就給他一種當年的感覺。
陸演腳踩馬鞍,騰空而起,正正好落在周逸清面前,比他整整高一個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周逸清說道:“小子,我也不欺負你,讓你先來上一拳。”
周逸清沒有理他,而是對陳灃煙說道:“你走遠點,免得受傷。”陳灃煙雖知道周逸清身手不凡,但她認識陸演,他可不像林超一樣靠小弟橫行,全憑自己一拳一腳打出來的,不免擔憂叮囑道:“小心點。”
周逸清點點頭,他見陳灃煙走遠後仰起頭笑道:“不用,誰欺負誰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