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許涵.你怎麼又感冒啊.聽聽你這破嗓子.趕緊喝兩口治治.”
凌安之拿了兩瓶啤酒.直接用牙起開瓶蓋.遞了一瓶給許涵.
“喲.拼酒啊.誰怕誰.”許涵笑著接過.“敢不敢一口氣吹完.”
“幹.”凌安之豪邁地與她碰瓶.心裡卻暗笑.許涵就是嘴上功夫了得.真喝起來其實也一般.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身為一個男人肯定是不會拒絕.
“幹.”許涵說.
凌安之一口氣喝完之後.整好以暇地抱臂等著許涵.
“哎.我說.董冽和謹言怎麼回事.說說唄.”許涵強忍住想要嘔吐的yuang.拍拍胸脯打著嗝問出一句.“謹言也太不夠意思了.眼裡就有董冽.其他人理也不理.還有啊.都叫你來吃飯了.居然也不叫上我.小學的時候咱們仨可是最好的.”
“呵呵.”凌安之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被董冽護在懷裡的謹言.回過頭說道.“謹言啊.她最近生病了.誰也不想理.就董冽有耐心陪著她.所以她眼裡自然只有那個男人咯.連我這個竹馬都要靠邊站.真是不甘心啊.”
凌安之半開玩笑地解釋.卻被許涵聽出了別的意思.心裡又是嫉妒又是不屑.
“逗你玩兒呢.”凌安之撞撞許涵的肩.“謹言前段時間出了事故.大腦受了傷.她現在.只記得董冽了.”
“什麼.”許涵驚訝地叫了一聲.濃重的擔憂表露.心裡卻是狂喜不止.“謹言沒事吧.”
“不知道.醫生說可能會好.也可能永遠好不了.”凌安之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是十分低落的.
經凌安之這麼一說.許涵再回頭看.發現謹言的眼睛空洞沒有神采.看來.凌安之的話還是有保留的吧.季謹言.恐怕不只是失憶那麼簡單.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痴呆兒童.
呵.既然可能好不了.那乾脆就永遠也別好了.
這回.她終於放下心.安安心心地蹭到董冽身邊打招呼.
怎麼說.她也曾經管“林江南”時期的董冽叫過一聲“哥哥”.如果說八年前的林江南是高調張狂.那他現在的低調內斂則更加地有吸引力.比之多年前.這一身的名牌.將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還有他的父母兄長也是.滿身的華貴.天生的氣質.掩都掩不住.對了.還有那個董凌.八年前.好像也有過一面之緣呢.
她果然沒有看錯.董冽.或者說是董家.有錢有勢.
一陣濃郁的脂粉味靠近.謹言直覺地皺眉.看向董冽.皺了皺自己的鼻子.表示有難聞的氣息.
董冽寵溺地看著.捏捏她的鼻尖.轉頭.看到了抬著酒杯而來的許涵.
“江南哥哥.好久不見.妹妹敬你一杯.”
公式化的微笑掛在臉上.董冽接過一飲而盡.又回頭哄著懷裡的謹言.不想再與許涵多言語.結果這杯酒.是禮節.保全了她的面子.但既然就已經喝完.說不說話.由他做主.
許涵氣結.但很快又揚起笑.將目光轉向董冽懷裡的人.
謹言這副樣子.還真是單純無害地讓人討厭啊.季謹言已經傻了.其他人又不知情.許涵便放心大膽的向謹言打招呼.
“謹言.老同學很久沒見了.不喝一杯怎麼說得過去.”
回答她的是一陣沉默.許涵的抬著酒杯的手尷尬地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