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笑道:“孫二孃的老公要是醋勁爆發了,連我也要避一避的。幸虧咱們心端體正才沒出事,憐花老弟要是在孫二孃臉上摸來摸去的,那她老公還不得上來拼命?”
朱七七冷哼一聲說道:“醋罈子怎麼了,他那是痴情一片,可不會四處沾花惹草,比起一見美女兩眼就放光的男人可要忠厚多了。”
白搭三人對這裡的人情世事並不瞭解,所以只是聽他們說笑,並不插言,但聽得倒是津津有味,對諸葛山莊的花四姑卻是很期待了。
不過白搭終於忍不住問道:“沈大哥,那位‘巧手蘭心女諸葛’花四姑到底是姓諸葛還是姓花啊?”
沈浪笑道:“當然是姓花了,諸葛山莊是她師尊諸葛上人建立的武學門派,諸葛上人羽化成仙后她就成了諸葛山莊的莊主,莊內弟子很多,她和‘雄獅’喬五伉儷住在臥龍別院。花四姑可是雲煙島上的一流高手啊。”
一行七人說話間轉到了一個山谷中。山谷廣袤幽深,原本是清淨之地,此時卻是另一番情景。只見整個山谷內熱鬧非凡,聚集了無數的男子,有老有少,二十出頭的也有,年過半百的也有。有的羅衫綢衣,風度翩翩;有的疾風勁裝,矯健無比;有的鎧甲寶刀,威風凜凜;有的粗布素袍,道貌岸然。所以男子的目光都刷刷刷刷的盯著一座古樸素雅的別院,但那別院院門緊閉,透露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但別院周圍的那些男子卻絲毫不為之氣餒,雖然眾生萬相,表情各異,但全都是目光灼灼,堅定不移。
整個山谷內人聲鼎沸,不時傳來熱情飽滿的吟誦之聲,更有深情款款的情歌飄來。
白搭七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呆立住了,全都駐足觀看起來。只有王憐花面帶淡然微笑,顯然是早已料定會有此景。
沈浪皺了皺眉,嘆息道:“這些男子怎麼如此狂熱,難道花四姑真的變成了九天仙子?”
朱七七挽住沈浪,酸酸道:“倒是你們見到花四姑別像他們這樣就行了。”
熊貓兒大笑道:“這女人能吸引如此眾多的男人在她家院外吟詩唱歌,倒真是世間罕見啊!憐花兄,你到底把花四姑整成了什麼樣的天仙啊,我這醉貓都忍不住這都。。。。。。!”話音未落,他立時向後一縮,把沒說完的話硬是嚥了下去,因為他發現朱七七正一臉鐵青的看著他。
朱七七冷哼了一聲道:“真沒出息,你們進去看吧,我和浪哥,凌霜妹妹及這兩位小朋友在外面等你們。”說完又笑著把凌霜拉了過去,接著笑道:“凌霜妹妹,你和你的兩位朋友可不能跟著一些人學壞了,咱們不進去了。”
王憐花苦笑道:“花四姑的容貌是我所為,我早已見過,此時看不看都無妨,朱大小姐倒是冤枉我了。”
朱七七嬌笑道:“是啊,我冤枉你了。”接著目光一凜:“要不是你整天給人整容,會造成這種可笑的情景?”
沈浪沉吟道:“憐花老弟變醜為美,實為善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些男子也並未過錯,只不過舉動確實過於太過一些,其中不乏有心性深厚之人,卻是十分古怪。”
白搭猛然想起了用邪惡的丹藥控制很多人為其買賣的赤月血魔,當下懷疑這些人是否也中了赤月血魔的迷魂藥之類歹毒藥物,不由得心中一寒,繼而臉色微變。
沈浪卻看出端倪,當即問道:“白小友想到了什麼?”
白搭本事心懷坦蕩之人,是以也不隱瞞,把在海上遭遇赤月血魔的事情說了一遍,沈浪四人聽得吃驚不已。
熊貓兒朗聲道:“沒想到海上還有如此變態的人物,如能尋到他們的老巢赤月島,就一併端了,剷除禍根!不行咱們出海尋上一番如何?”
沈浪道:“剷除那邪魔自然理所應當,只是茫茫大海,何處尋得?卻不知白小友是在何處海域遭遇赤月血魔的?”
白搭道:“我們自從嚇退了那赤月血魔之後,料想他定會派重兵向我們來路追擊,是以我們反而繼續東行數日,才偶至此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