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繼承權上來說,盛家的一切都是我的。您是我的養父,更是我的叔叔,您替我代管了家產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這些,我都記在心上。所以,我不會虧待您的。”
盛千依推給他一份律師函,“這麼多年,你除了婚後搬出去三年,離婚後就一直住在老宅。老宅你保有終生使用權,其他的財產我會請律師和會計師核算清楚。您只保有使用權,家裡的一切我都會派人登記造冊,要是有破損丟失,住在這兒的人要照價賠償。”
盛玉林愣住了,他要說的不是這個!
盛千依翻天了啊!
他寒著臉正要訓斥幾句,便對上盛千依的乖巧臉,“您是我最親愛的叔叔,在我最難的時候帶給我家的溫暖,你一定會兌現承諾,還給我一個完整的盛家,對嗎?”
盛玉林氣的胸口疼,可把盛家原封不動交給盛千依是他自己說的,他食言等於自扇耳光。
把火氣壓回去,他違心的點頭,“當然。”
“我就知道您最通情達理了,我這就讓清查的人進來。”盛千依說完就往外走。
盛玉林抓起茶杯,對著她的背影要砸。
誰料,盛千依突然轉過身,見盛玉林攥著茶杯,秒懂他要做什麼。
但她沒有點破,而是似笑非笑的提醒,“叔叔,這是光緒年間的官窯,一個茶碗市值一百大洋。要是毀了,整套就廢了。如果我沒記錯,這一套茶具不少於1500現大洋呢!”
盛玉林訕笑著把茶杯放回去,“叔叔只是看看茶杯上有沒有裂痕。”
“叔叔果然心細如髮!”說完,盛千依徑自離去。
盛玉林快被氣瘋了,他在這個家住了快五十年,到頭來,他連茶杯都不能隨便摔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盛千依想接手盛家的產業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盛玉林通知手下把真實的賬本藏起來,用糊弄稅吳的賬本交給盛千依。
清查人員分工明確,一進門立刻開始工作。
盛千依坐在二樓露臺喝茶、看報紙。突然,報紙被粗魯的抽走。
她抬眼便對上盛茵茵的憤怒臉,“誰惹你了?”
盛茵茵鼻子都要氣歪了,“你明知故問,裝什麼無辜!”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盛千依拿起雜誌翻看。
“要是沒有我爸,你早就被送進福利院了。盛家的財產還不知道落在誰手上呢!你能有今天我爸功不可沒,可你居然要卸磨殺驢,你還有沒有良心!”盛茵茵理直氣壯。
盛千依嘲諷的笑了,“我父親生前為我購買了信託基金,沒有叔叔,我和盛家的產業照樣會很好。但我還是很感謝叔叔的,畢竟在我最害怕的時候,他站在我身邊,讓我不再恐懼。所以,我追加了叔叔在盛氏集團的股份,還贈送了一些產業。你要是有別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她還真把自己當成盛家的當家人了!
“盛千依,你沒聽過懷璧其罪嗎?沒有我爸你未必能活到今天!你想用指頭縫流出來的錢打發我爸,你這麼羞辱他,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盛茵茵盯著她威脅道,“等下我就聯絡報社,讓海城的人看看你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