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磕頭邊哀求時千依,“夫人,老奴在侯府當差幾十年,一家老小都在侯府做事。您要是隻敢老奴走,老奴無話可說,只求您繞過我的家人,讓他們能有口飯吃,我們全家不至於流落街頭。老奴懇求夫人高抬貴手,留下老奴的家人吧!”
系統:“徐婆子的家人的確沒有問題。徐婆子貪的錢都被她拿去放印子錢了,五年利滾利下來也積攢了不少。”
千依:”看在她給侯府創收的份兒上,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系統:……
時千依淺淺押了口茶,才緩緩說道,“你不能留在府上,你的家人也不能。但侯爺在南郊有個專門種觀賞花木的莊子,你們就去南郊的莊子。如果你們手腳還不老實,可就不是流落街頭那麼簡單了。”
“是是是,老奴以後一定安分守己、勤快做事,多謝夫人開恩,多謝夫人開恩!”徐婆子又磕了幾個頭,才連滾帶爬的走了。
張二家的見有這種好事,她立時雙眼放光。
可她家人都在鄉下,只有丈夫跟她一起在府裡做活。她沒辦法裝可憐,但她肚子裡有猛料啊!
“夫人,老奴跟張嬤嬤是同鄉,是她介紹老奴來侯府當差的,原本老奴不該揭她的老底,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奴的幾個兒子還指望老奴和張二的工錢娶媳婦呢!”
張二家裝的把心一橫,苦著臉說道:“張嬤嬤守著老夫人的小庫房監守自盜。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拿走一些東西,她曾在酒後向老奴顯擺,老夫人只看賬冊,從來不親自清點小庫房的東西。所以,她只要把賬冊做的天衣無縫,把小庫房搬空了,老夫人都不會知道。”
還真是惡奴欺主啊!
蕭老夫人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時千依暗爽到飛起,表面上卻裝的將信將疑,“張二家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替你找個外莊的差事。如果你有半句假話,鄭管事他們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張二家的毫不猶豫伸出三根手指發誓,“老奴要是有半決假話,就讓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時千依看向蕭老夫人,“阿孃,事已至此,無論張嬤嬤有沒有偷拿您的東西,咱們都該查個清楚,不然難以服眾。如果證明是張二家的造謠,正好還張嬤嬤清白,您說呢?”
張嬤嬤居然在背地裡嘲笑她好糊弄,蕭老夫人恨不能撕爛張嬤嬤的嘴。
她敢不把主子放在眼裡,那就借時千依的手好好敲打敲打她!
可表面上,蕭老夫人一臉為難,“張嬤嬤跟了我幾十年,現在她還在養傷,突然讓人搜她的屋子不好吧?”
時千依心中冷笑,這個老太婆裝的還挺像,可誰還不是個演員呢!
只見時千依嘆了口氣,“阿孃說的是,那就當張二家的什麼都沒說過。等張二家的退賠了銀子,就讓他們夫妻去照看幾十畝山林。”
照看山林的活兒輕鬆自在,最重要的是不需要操心收成,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活兒了!
張二家的對時千依感恩戴德,作為報答,她放出了又一波猛料:“老夫人啊,都這時候了,您可不能再心善下去了。這些年,您的月例銀子被張嬤嬤貪去了大半不說。她透過變賣您庫房裡東西……”
蕭老夫人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張二家的越說聲音越低。
但蕭老夫人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你怎麼不說了?你剛剛不是還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