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時千依,葉雲熹似乎並不意外。
崔婉淇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向時千依福了福身。
時千依裝的受寵若驚,卻是規規矩矩的回禮,“之前葉姑娘中了夾竹桃花粉的毒,看你神采奕奕想來是大好了。”
葉雲熹勾起職業假笑,“託太子側妃和您的福,我已經痊癒了。”
崔婉淇在中間,時千依和葉雲熹陪在她兩側,三個人並排走進紫霞觀。
靜虛道長接到通知,早就把裡裡外外清理乾淨,見到太子側妃和時千依,他立刻迎上來行禮,“貧道見過太子側妃、撫遠侯夫人和葉姑娘。三位大駕光臨,讓敝觀蓬蓽生輝啊!”
太子妃淺淺挑唇,“聽聞靜虛道長日夜求雨,我們三人做不了什麼,只有一片誠心,希望老天開眼,天降甘霖。”
靜虛道長公式化的答道,“側妃娘娘心繫社稷和百姓,是太子之福、天下之幸。香燭、長明燈油已經備好,側妃娘娘和二位貴人這邊請。”
三個人拜完大殿,便去了求雨的祭壇。
靜虛道長是京城炙手可熱的道長,祭壇佈置的精緻周全,連做法用的器皿都是頂級銀器。
看來,這幾個月靜虛撈了不少銀子!
崔婉淇在祭壇下方焚燒了太子親手寫的求雨文書,便跟時千依和葉雲熹誠心叩拜。
之後,三人便去祭壇附近的廂房休息,而靜虛則登上祭壇開壇做法。
時千依跟葉雲熹有過節,自顧自的低頭喝茶,任由葉雲熹和崔婉淇眉來眼去。
系統:“宿主,葉家現在還在為三皇子辦事,葉雲熹巴結太子側妃,看來葉家是要腳踩兩隻船啊!可葉雲朗到現在還被關在京兆尹府大牢,葉家的家主不該急得跪舔太子嗎?”
千依:“分開買股,無論太子和三皇子誰最終得到皇位,葉家都穩賺不賠!葉家家主拉不下面子求太子幫忙,這不讓女兒出馬了嗎?”
時千依放下茶盞,崔婉淇的隨從走過來耳語了幾句,她便出去了。
廂房裡只剩下葉雲熹和時千依,她倆曾經都想弄死對方,而今卻對面對坐著,可想而知有多尷尬。
但時千依泰然自若,她不覺得尷尬,反而要讓葉雲熹更尷尬,“聽說葉姑娘身體不好,沒能入宮參加貴妃娘娘辦的百花宴。往年的百花宴的飛花令環節,葉姑娘年年拔得頭籌。聽說今年貴妃娘娘準備了緙絲雙面繡的屏風,上面點綴了無數的寶石。要是葉姑娘去了,那個屏風就非你莫屬了。”
時千依嘲笑她與貴妃娘娘不再親近,葉雲熹豈會聽不出來?
可她有求於時千依,只能把心中的怨憤壓回去,“人命只有一次,我還未成婚,還未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豈不是太虧了?之前,在高府的罪了侯夫人,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當時,我也是被人矇蔽,才會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