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清歌院中旖旎,也不同於一些人的激動與歡喜,許氏的錦繡院裡,哀嚎聲未止。
“夫人,您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蓮生小心翼翼的將許氏被打爛的衣衫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上揭開,然後又萬分謹慎的敷上止血散。
許氏本是咬著牙忍耐,但是未料傷口實在疼的厲害,於是便叫喊起來。
直到蓮生將傷口包紮好,許氏的臉上已經冷汗遍佈了,就連下嘴唇也被咬出來了血色。
“夫人,上好藥了,您先不要躺下。”
蓮生擔心的囑咐許氏,生怕等會傷口再撕裂開來。
“老東西,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日的活頭!”
可是許氏卻絲毫不同於方才上藥時候的那副樣子,眼眸中當即換上了一股殺意。
她的手緊緊的攥著床單,頗有要將床單撕扯碎的意味。
蓮生嚇得站在一旁一句話不敢多說,甚至連一個動作都不敢有。
許氏卻不曾停止自己的咒罵。
“為了討好那個賤丫頭和那個廢物居然對我動手,他可真不知道這個府裡是誰說了算,是誰管他吃喝了!”
許氏心中有氣,一時間撒不完,她想起來什麼,轉而看向一旁的蓮生,然後問道。
“我讓你買的東西你買來了嗎?”
蓮生嚇得一顫,渙散的眼神隨即聚焦,連忙回答道。
“夫人,照您的話每隔一個月就買一次,這個月的已經備下了。”
“好。”
許氏聽見蓮生的回答,當即眸中露出一陣得逞的意思,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猜出來她在想什麼。
冬日的夜晚來的快,鳳九歌和老鎮國公聊完天回來,天已經黑下來了。
本來她想要回去清歌院看看與鎮國公喝茶的墨從寒回來沒有,卻半途中看見了燈火閃爍的照香院。
“羅棠?”
鳳九歌這才想起來,原來照香院裡已經住下了人,還是她一手扶持起來的羅棠。
鳳九歌笑了笑,她竟然差點給忘了。
隨行的白桃見鳳九歌停下了腳步,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立即擔心起來。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腳下有什麼絆住了?”